沒辦法啊,活到老操心到老,自己這一輩算是沾了姐姐的光,混的也算是有個人模人樣了。
但自己的兒子不行啊,就那副熊樣,看著就來氣。
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子,怎么著也得給他安排個出路才行。
仕途方面不用操心,想走文路是絕對不行的,沒那材料,去軍中是他唯一的出路,加上個駙馬偷閑,悲催倒是悲催了些,也不至于混不下去。
就是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讓他很頭疼,這才有了想要插手織布工坊的事情。
“竇公何必要刁難小輩呢?”
竇軌鄙視的瞥了眼對面,一個滑不溜秋的老家伙,輕輕的冷哼一聲,道“怎么做那是本都督自己的事情,就不勞你鄭老五操心了。”
“呵呵,我這也是為了竇公考慮,趙王現在在陛下面前可是紅的發紫,您就這么把他得罪了,實在是不妥!”鄭老五呵呵笑著說道。
“再說一次,得罪誰那是本都督自己的事情!”竇軌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
“其實竇公是可以兩贏的,把條件降低一些,只要混進去就行,到時候鄭家會附上一萬貫作為答謝!”
“本都督雖然老了,但還沒頭暈眼花整日犯渾,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免得讓本都督看見了惡心。”
鄭老五滿是失望的離開了都督府,臨走之際又回頭看了眼,心中不由的啐了口唾沫!
府內府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爹,剛才為什么不答應他呢?到時候咱們兩頭通吃……”竇奉節很是不理解自己父親剛才的所作所為,明明可以賺的更多,結果卻非要兩頭得罪,難道真是老了?
“你懂個屁,若是能把你那點不務正業的心思多放在正道上點,老夫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竇軌恨鐵不成鋼的朝著竇奉節教訓道。
為了給他留條后路,不至于自己死了以后生活潦倒,自己臉都不要了,結果沒想到竇奉節竟然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但教訓歸教訓,講解還是要講解的,再不培養,難不成等自己進了棺材才著急?
“朝廷跟他們現在正在交鋒,這個時候我們若是答應了他們,得罪的可不是趙王,而是整個朝廷,一旦分出勝負,你覺得你這小身板能抗住朝廷的反擊嗎?
再說,你真就覺得鄭家是什么善茬?現在吃了他們的錢,以后他們能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咱們只是求財,能在織布工坊插一腳就行了,至于鄭家跟他們的交鋒,咱們不參與,坐視便是了,以后不論誰勝出,我們都有回旋的余地。”竇軌細心的講解著。
鄭老五那一萬貫只是讓自己降低條件嗎?
并不是,而是讓自己參與進去之后搞破壞的,甚至是把織布機搞出來。
雖然他們自己也能做到,但自己出手和他們出手完全是兩個概念,說句不好聽的,這一萬貫就是給他竇軌的買命錢,竇軌可不是竇奉節那種見錢眼開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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