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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王離開的時間并不長,半天不到的時間,姚兵便帶著兵馬將新羅王金白凈帶回了營地。
右臂上的傷勢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簡單的處理,但新羅王還是疼的齜牙咧嘴。
當軍醫(yī)打開包扎的傷口之后,面色不由的有些嚴謹了起來。
當然,若是放在早些年,軍醫(yī)的反應就該是搖頭嘆氣了,特別是去年以來,大唐與突厥發(fā)生的那場戰(zhàn)爭,讓不少軍醫(yī)對于戰(zhàn)場傷勢有了更新的了解,情況雖然糟糕,但還不至于要命。
真要是要了命,那就是單純的運氣問題了。
皮試,重新處理傷口,確認沒有過敏反應之后,軍醫(yī)給新羅王扎了一針,傷勢處理算是勉強的解決掉了。
“本王現(xiàn)在很疑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替你訓練那兩千精銳?”李元景赤果果的看著因為失血而導致面色蒼白的金白凈。
“小王一定會嚴格挑選人員的,絕不會讓此類事情再次發(fā)生!”金白凈緊咬牙關保證道,這次可算是丟盡了顏面,對于刺客,金白凈更是恨的牙癢癢。
但是這種事情只是恨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突然到來的刺殺,金白凈發(fā)現(xiàn)自己倉促間做出的決定,可能會再一次為自己帶來一些隱患。
金白凈雖然選擇了與唐朝全面合作,但好歹也是個王,也是一國之主,而且還不是那種悶頭悶腦的糊涂蛋。
金白凈心中明白著呢,選擇,那是因為沒得選,但他也并不甘愿就這么拱手將新羅的軍事權讓出去,而這件事情過后,則可能會加劇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說說刺客的身份背景,以及當時的情況!”李元景沒去理會金白凈的保證,這些都無所謂,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沒有名字,小王叫他影,二十年前小王出巡時恰巧遇上水災,災民無數(shù),小王于心不忍,便收養(yǎng)了一批失去家人的孩子,影當時好像是八歲吧,腦子聰明,武藝什么的進步也很快,成年后小王便讓他跟在了身邊,目前為衛(wèi)隊左校尉……”金白凈詳細的講著影的基本信息。
這些情況與李元景了解到的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只不過比他知道的更詳細了一些,不過李元景卻認為這是正常的,金白凈對影的一生了如指掌,有很多隱秘的事情并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
單純的從這番描述上,李元景倒是看不出問題所在。
金白凈雖沒有對影獨寵于一身,但也對他不薄,年僅二十八歲便成為了衛(wèi)隊左校尉,在新羅,這個位置在往上走一步,便是衛(wèi)隊副將,然后是衛(wèi)隊將軍,這個位置相當于尉遲敬德在大唐的政治地位一樣,雖然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說外圍有人接應他?”李元景繼續(xù)問道。
“是的,小王親自看到了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豎立著不少的旗幟,而且……”金白凈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李元景,不過并沒有什么卵用,只好接著說道“而且小王看到了百濟的戰(zhàn)旗……”
“百濟?你確定?”李元景驚訝的看著金白凈。
“確定,百濟和高句麗的戰(zhàn)旗是完全不一樣的,無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不一樣,小王絕對不會認錯的?!苯鸢變羰挚隙ǖ?。
李元景深深的皺著眉頭,暗暗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道“看來是有人對大唐來到這里很不滿意??!呵呵,本王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殿下,小王覺得可能不會是百濟吧?這種事情哪有打著自己戰(zhàn)旗的?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殿下事情是他們做的嗎?”金白凈下意識的提醒了句。
“這次對方雖然是針對你來的,但實際目標卻是大唐,若是不舒展一下筋骨,怕是某些人還會覺得大唐不過如此呢,你安心養(yǎng)傷,順便看一出好戲便是了!”李元景語氣溫和,但態(tài)度卻極其強硬的接管了這件事情的調查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