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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李元景在歷史方面的知識儲備不是多么的優秀,但是薛禮薛仁貴這個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
什么三箭定天山,良策息干戈,脫帽退萬敵等等的。
單從歷史定位上來說,薛仁貴的歷史作用以及貢獻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差就差在了他晚出生了二十年。
若是能在開過戰爭時期就投靠大唐,薛仁貴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后來的一期凌煙閣。
而當大唐的開過老將一個個老去的時候,站出來接班的人就是薛仁貴以及蘇定方等一批新秀。
開國老將們奠定了大唐前三十年的穩定,而薛仁貴他們則是保證了大唐后三十年的穩定。
“哎……貴胄之后啊!”李道宗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怎么說也是北魏河東王之后,到了薛仁貴這里才不過六代,僅僅只是六代,薛家便從河東王混到了現在這種需要寄人籬下才能勉強生活的地步。
李道宗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后代,當然,站在一旁的李績也沒好到哪去。
至少跟河東王比起來,他的后代中起碼還有薛仁貴這么一個可造之材,而且還肯吃苦歷練自己。
自己的后代呢?雖然現在有自己在支撐著,可當有一天自己撐不動了呢?以兒孫們現在的尿性,老子這一輩子打下的江山怕是會讓他們在一二十年內敗的一干二凈。
簡單的說,三歲看一生,李績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的未來,若是本本分分做人倒還好說,就怕他們起歹心,或者受不了別人的蠱惑。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安排薛禮?”李績直接問道。
說是關心薛禮的安排,倒不如說他這是對自家未來的期盼。
“明日決賽之后再說!”李元景雖然沒有明說,但卻直接保送了薛禮進決賽的名額,態度上自然無需多說。
李道宗和李績二人也沒有繼續盤根問底,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雖然不知道李元景最終的目的,但身為海州軍營的兩巨頭,計劃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次的考核,將直接關系到他們接下來的職位安排。
在其他軍營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但是在這里,在海州軍營,一個實驗性質就可以讓他們拋掉這些。
翌日清晨!
天不亮整個軍營便熱鬧了起來,今天要進行的可是大場面,別說這些初次進入軍營的新兵們了,就是那些教官在看了演練安排之后也是嚇的一身冷汗。
依舊是賽前抽簽,薛仁貴運氣很好的抽到了防守簽,所以在接下來的鐵人三項中,他需要帶領五千新兵以防守方的身份來參與。
帶領新兵是最考驗人的事情,沒有之一,由于賽事安排,五千人中全部都是新兵,包括那些軍官,也都是在之前戰敗淘汰的人來擔任。
如何將這些人捏合在一起,反倒是對于主將的最大考驗,特別是這些人中有不少是手下敗將,不服是肯定的。
而薛仁貴的對手則是來自清河崔氏的崔毅,比起薛禮來說,崔毅最大的優勢就在于,之前他就擔任了幾年團校尉這個職位,是有實戰經驗的。
而且崔氏的資源也給他了不小的幫助,世家的這一批年輕人在軍中之所以沒能成長起來,并非是因為他們自身能力不行,而是來自于更高層的壓力。
一般來說,以崔毅這種級別,在混個幾年差不多就要離開軍中去地方上任職了,一般來說是看任校尉的年限,時間短的就去個上中縣任縣尉,像崔毅這種有幾年經驗的,又有足夠背景的,基本就是去某個府當個別將,這個職位是半軍半政,文職工作居多。
看著光禿禿的沙灘,薛禮心中覺得很不爽,直接吩咐讓人找一些干柴茅草鋪上去,有多少搞多少。
然后直接找到負責評判記錄的軍官,告訴他待會他打算在對方登陸之后進行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