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根據時間回憶著推想:‘當時應該是跟老豹一起陪惠和芬出去玩了……竟然想不起來是去了哪里玩了,只記得送她們回家之后,看見間新開的米粉店,味道很不錯!’
陳問今尋思著,按時間來算,他此刻不應該在這里——是的,他還在海岸邊的地方,沒有回到這個時間點他本該在的那里。
‘歲月無情,忘卻曾經多少事,吃東西反倒成了最鮮明的記憶!’陳問今感嘆著,等到有小巴時,坐上返回市區的方向。
小巴車上的氣味,久違的難聞,一如既往的讓他反胃想吐,他在車上胡思亂想著,止不住的蹦出來個念頭,如果他回到過去,會不會在這里,碰到另一個自己呢?
下了小巴,陳問今仍然直犯惡心,于是買了瓶可樂,喝著的時候,清點兜里的錢,少的可憐。‘坐車,買水,完了只剩下二十一塊?……奇怪了,當時哪來的二十多塊?一周不是只有十塊錢么?’
陳問今喝著水,等到了公交車,坐上時,BP機又響了。
這一次,號碼看著有些眼熟。
陳問今看著號碼,沒想起來,卻推敲著,極可能是女朋友惠家里的電話。
‘曾以為此生非她不娶,還堅信除卻巫山不是云,不曾想,記憶里終究只剩一個名字,一個故事,一條模糊的身影,一張記不清晰的面容。’陳問今還記得當年是何等肝腸寸斷,癡心不悔,足足一年多的時間才徹底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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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現在,往事根本不記得多少,既無怨、也無恨。
‘回到了過去,但我的記憶、想法卻回不到過去……是不是可以試試,另一種選擇的人生了?’陳問今想著,越發覺得有意思。‘反正不知道怎么返回未來,就體驗著另一番人生路徑,直到跟妻子相遇,好像也不錯……’
陳問今看窗外的景色,公交車里的人,也都覺得可愛了起來。
再活一次,對他來說就是游戲,而不是人生。
他一直覺得生活就是最復雜的游戲,但他卻不能用游戲的態度看待人生,而現在,他可以了。
BP機響了一次,又響了一次。
二十分鐘的車程,響了第三次時,陳問今剛下車。
二十多年前的龐然市,二十多年前的步中區,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雖然不清晰,卻在重新看見時,大體都能對應。
龍國發展的太快,二十多年間的變化,簡直是煥然一新,區別猶如是兩個世界。
陳問今在車站打量周遭,BP機又叫響時,他正要尋公用電話,遠遠聽見把記憶中曾經很熟悉的聲音喊他:“黃金——”
黃金,這是他的外號。源自于沉默是金,也因為金口玉言。
但這外號,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過了。
老豹在陳問今眼前,快步跑過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瘦長的身形,顏色發舊的淺藍色喇叭褲,還有花里胡哨的襯衣,加上紅色的頭發,這條街上第二靚的仔分明就是他!
這是陳問今曾經最好的朋友之一啊,而此刻,是他們認識的第五年。
“你跑到哪里去了?上個廁所突然消失,呼你又不回,找你又不見人影,惠說回去呼你,你回她電話了沒?”老豹迫不及待的等著合理解釋,那眼神里透著的,分明是無論如何都推敲不到理由的費解。
陳問今知道了,沒有第二個他,因為他回來了,本來的他就在上廁所的時候憑空不見了。至于老豹的疑問,他想到兜里可憐兮兮的二十一塊錢,就說:“你相信玄學嗎?”
“你不是從來不信嗎?”老豹莫名其妙。
“那你相信有超越人類的外星文明嗎?”陳問今想起來了,他那時就相信馬克思,于是換了個問題。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