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遞給阿豹,后者邊拆邊說:“我還要混的啊!”
“為什么任何事情都不允許報警?”陳問今拿了汽水給阿豹,看著他的眼睛問他。
“規(guī)矩咯!條子跟我們不同道啊!報警就是道上的叛徒!”阿豹說的很氣憤。
“因為警察是罪惡克星,一旦報警他們就毫無對抗之力了,都得遞身份證做筆錄,沒事批評教育警告,有事牢里蹲。所以啊,干嘛要遵守利于他們的規(guī)則?”
陳問今記憶中的荒唐時光就終結(jié)于某次沖突事件,讓他意識到那些描繪著暗世界法則的,在警察叔叔面前跟個學(xué)生一樣,這哥那哥的在警察局和看守所里都不好使,有那能量的也不會跟學(xué)生黨有什么交集。
“下次怎么辦?”阿豹反問。
“還有下次?你被打成這樣,鑒定了傷情再看她們的下一次是什么時候吧!再說,你當(dāng)他們真沒腦子?多大仇非得逮著兩個會報警的人找麻煩?那火姐不怕猴子也怕,你認(rèn)識他,知道名字知道他本來住哪。”陳問今記憶中阿豹后來也明白了的,就想著能否讓他提前些跳出來。
“反正你報警害我以后沒法混了!”阿豹不滿的嘀咕說:“我替你挨打,你害我沒法混,不夠兄弟!”
“他們不是找來了?”陳問今看阿豹被打的模樣,本來也沒怪他吐露,卻不接受他的指責(zé)。
“別把我看扁了!我才沒說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猴子看我被打的慘,可能是不忍心也可能是怕打出事,想起阿方跟我一個學(xué)校,就問他知不知道你,才知道我們同校。”阿豹連忙解釋,顯然很在意講義氣的名聲。
“早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改邪歸正!剛才假報警,料到警察來了你也不會說實話。”陳問今又說:“有人說起來,你就說是我報警,跟你又沒關(guān)系,大不了以后不出去玩,我又不在意。”
阿豹高興的一躍而起,笑容燦爛的說:“嚇?biāo)牢伊耍〖俚木蜎]事啦,那是你聰明他們蠢加膽小,說出去都有面子!不過,下次怎么辦?學(xué)校這么多人看見,火姐知道你唬人,下次肯定還會來。”
“下次就是沖著我來了,那我肯定真報警啊!”陳問今看阿豹那模樣,招呼說:“走了,去吃東西。”
“餓死我了,早上看他們吃,我在那餓,也不讓我走。”阿豹說起來都難受,卻又覺得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他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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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報警的話,就是非法拘禁了。”陳問今尋思著阿豹最喜歡的其實是錢,他家里條件不好,只有外面玩才可能有義弟資助,才能得到成就感,后來大些了,發(fā)現(xiàn)并沒有弄到什么錢,就是在混時間,又見到那些兇狠之輩鋃鐺入獄的收場多了,也就回歸正途了。‘換言之,不混有錢的話,阿豹應(yīng)該會早些抽身……’
“你搞什么啊?動不動就報警,那還出來玩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算了!”阿豹很是不滿,陳問今笑說:“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比出來玩還有錢的話,你干不干?”
阿豹想了會,搖頭說:“沒你聰明,學(xué)不好。再說了,有錢沒地位有什么用?看看那些有錢的,不都是給出來玩的當(dāng)提款機?迪有錢又帥,干嘛還出來玩?他當(dāng)乖學(xué)生被人打,被逼著給人錢,不甘心當(dāng)別人提款機所以才出來玩。”
‘倒是忘了,畢竟時代發(fā)展所限,沒到各方面都能兼顧的那么好的時期,還得過些年情況才不一樣。那時候有錢的孩子才是學(xué)校的寵兒,暴力則淪為打手。現(xiàn)在指望阿豹跳出時代背景影響,實在難如登天……’陳問今也就不說這些了,反正他自己,等到跟惠的事情有了分曉,也就不在外頭瞎晃了。
念及此,他看著阿豹,又頗為感慨。阿豹這人義氣是有的,可是,他們的未來,卻因為沒有跨過金錢關(guān)的考驗,陳問今因此對阿豹很失望,于是不再往來,即使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