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必然的情況,不以個人意志能消除,而多與少的問題,似乎是可以人為的。但這種人為的改變,是用另一種悲傷的增多作為代價,換取這一種悲哀的減少。只有蒙著眼睛看不到被增多的那種悲哀,才能說的出‘真的改變了!’這種話。
而且人為的改造,不符合人性的普遍需求時,對的也是錯的,歷史上懷揣類似崇高道德理想的領袖不止一個了。
這種無奈,才是最大的悲哀吧。
看著大花的狀況,似乎原因是貧窮?
其實不是,貧窮不等于就要如此選擇,其根本是渴望用最快最簡單最容易的辦法擺脫貧窮。背后的驅動力不是大花自己,是她父母索取的欲望,那種索取早就超過了生存需要的程度,轉而進入了競比的賽道,卻還一直說是為了生存。
如果是因為貧窮,那么未來更富裕的時代,站街女幾乎都消失了的時代,一樣還有許多這種職業,不僅是這個國家,更發達的國家也一樣。
不夠富裕和因為貧窮,并不一樣。
王帥看見阿豹出了樹叢,還朝這邊走了過來,就笑著說:“難道他懷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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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也許他只是好奇車里是什么人。”陳問今看著阿豹走過來時,故意假裝點煙,站定了打火,但車里關了燈光,樹下黑乎乎的,阿豹根本看不到,于是阿豹第四次點火時就沒有故意不點燃,抽著煙去遠了。
“大花那么慘,你不幫一把?”王帥話鋒一轉,雖然也沒指望陳問今會下場,卻想知道他怎么想。
“坦克都救不了她,我去做無用功干嘛?就算給她一筆錢,也是被她家里要過去花光了再催她出來賺的結果。大花自己想改變的話,鼓起勇氣斬斷跟家里的聯系就行了,過兩年,她家里意識到索取太過份,自然會降低索取度,她就能掌握一點主動權了。一直跪著付出,最終會被索取殆盡,資本的榨取如此無情,本質是人性具備這種特性,能夠主動控制索取度那都是靠仁愛在對抗人性的貪婪。她不自救,別人憑什么不斷往坑里填錢去救她?這些事情看著想著,最悲哀的就是各種立場混雜之后的推斷,就如現實狀況一樣。這也就意味著雖然是錯的,不好的,然而,卻只會如此,就是會如此。”陳問今看了眼王帥,燈關了,看不清他的模樣。“至于你,其實看多少遍都一樣。你得不到推翻你父親的理由,其實你也不會真的想否定他教的一切。你想要的,是用現實一次次的讓你自己更堅定不移的相信他教的一切,想把這些都刻進骨子里,再也不會被軟弱的感情動搖,也不會為悲哀的慘劇心軟。”
“是啊!一次次,現實證明我父親是對的,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不同層次的人都像他說的那樣。他說過,貧窮會讓人短視、也只有短視才能在貧窮中過的稍微好些,因為貧窮會讓人沒有遠望的底氣。看看大花和她身邊這些人,根本沒有什么堅定的目標和信念。就連那幾個女人想排擠欺負大花的聯合想法,也可以突然因為同情大花的遭遇而改變。她們能干什么事情啊?根本就不具備貫徹目標的定力。所以大花,我給了她機會她也抓不住。一時動了情就答應坦克所有的要求,也不仔細考慮她辦不辦得到,過后了又發現不可能,立即就又反悔,怕坦克生氣就隱瞞。坦克的女朋友就比大花清醒一些。”
王帥停頓了片刻,開了燈,饒有興趣的注視著陳問今說:“想想多可笑,從道德角度,阿豹的女朋友就屬于腦子里只有錢的那種吧?可事實上她就應該比大花過的更好,因為她目標更明確更堅定。你看坦克的女朋友,是動過真心的吧?但她的感情隨著想法變來變去,說起來應該更有情,道德上應該會得到部分人的同情,卻過的更慘。”
“問題的關鍵不是有情無情,是一個堅定,一個多變。你今天當惡魔明天當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