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慘劇的案發現場,昏暗不穩定的手電光,充斥在整個空間的血腥氣息,給人帶來極大的壓抑感,巴不得逃之夭夭,不想停留半刻。
為了搜尋大小雙的蹤跡,嚴語只能硬起頭皮,然而此時他的本能直覺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兇險!
嚴語緊握著手電,快速照射,很是倉惶,屋子角落里丟了一塊皮子,似乎有什么在底下蠕動!
這塊皮子看著挺大,但想要將一個孩子藏嚴實并不太可能,只是嚴語仍舊帶著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伸出手去,抓住了皮子一角,穩了穩心神,嘩一聲便掀開來!
手電光的照射之下,兩點熒光一閃而過,竟是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底下竟藏著一只肥嘟嘟的土撥鼠!
這土撥鼠比尋常家兔還要大只,皮毛順滑而有光澤,似乎經常打理,顯得非常的干凈,看著并不像野物,想來該是老準家養的。
小家伙并不懼怕嚴語,反倒歪著腦袋,好奇地盯著手電光,嗅了嗅鼻子,爪子捋了捋胡須,竟是慢悠悠爬到嚴語的腳邊,極其溫順。
嚴語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失望。
若皮子底下藏著的是大小雙其中的一個,那該是多好。
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
無論如何,在這慘劇的案發現場,沒有發現大小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說明孩子仍舊有生還的希望。
或許他們這一通翻天掘地的尋找,到頭來大小雙只是跑到某個地方去玩耍,玩累了也就回來了。
當然了,這種幻想林小余也經常會有,只是無論嚴語,還是林小余,內心深處都非常清楚,這種可能性極其低微。
畢竟無論是鞋子還是紀念章,都足以說明整件事情背后是多么的詭異古怪。
“嚴老師?嚴老師!”
聽得這聲音,嚴語也知道,林小余估摸著是等不及了。
想了想,他到底是想報喜不報憂,而且這種血腥場面,連秦鐘都受不了,他也不想林小余見著,便轉身要走。
可此時,土撥鼠竟頗通人性地扯住了嚴語的褲腿,小眼睛眨巴眨巴,極其可憐,似乎在乞求嚴語帶它離開。
嚴語見著這肥嘟嘟的小家伙,一顆心都軟了下來,將手電筒咬在嘴里,蹲下身子,將土撥鼠抱在了懷中。
正要轉身離開之時,一道黑影猛然襲擊過來,一下撞入嚴語懷中,將嚴語撞到在地,竟是躺著的那孩子突然起來了!
這孩子滿身鮮血,嚴語本以為已經死了,也未曾敢動手去觸碰,畢竟是案發現場,肉眼觀察又看不到具體傷口,誰能想到這孩子竟是活人!
嚴語后腦已經遭遇了兩次撞擊,經受不住第三次,所以下意識側過身去,以保護后腦,同時也不想傷到土撥鼠。
然而這孩子似乎將嚴語當成了滅門的兇手,一口便咬在了嚴語的脖頸上!
脖頸是致命的部位,通常來說,野外的猛獸才會這樣攻擊獵物,此時這孩子就如同獸性大發的動物一般攻擊著嚴語!
也虧得嚴語咬著手電筒,頂住了孩子,只是手電筒太滑,咬不住,孩子爆發力又太大,手電筒直往喉嚨里塞,嚴語想吐卻吐不出來,鼻孔憋出黃水,想呼喊更是不可能!
這孩子也沒有亂喊亂叫,如同出獵的野狼一般,手電筒頂住他的胸口,余光映照著他滿是鮮血的臉,眼神同樣一直躲在洞穴里,未曾見過光的野獸!
眼看著他要將嚴語脖頸的皮膚撕咬開,嚴語也是奮力反抗,丟下土撥鼠之后,用力將孩子撐開,將嘴里的手電筒拔了出來,幾乎貼著孩子的眼睛照射!
這一招也果真奏效,這孩子似乎很畏光,觸電一般退開了。
“秦鐘!”
嚴語憋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