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若我是孤家寡人倒也罷了,但現在拖家帶口的,而且那人說得也在理,人都死了,追究又如何?萬一引火燒身,我這剛出生的女兒……唉……”
嚴語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朝翁日優安慰說:“翁大哥考慮得也周全,雖然對孫先生有些……有些不公平,但逝者已逝,生者還需繼續,是該這么做的。”
翁日優原本估摸著也為自己自私的決定而愧疚,能得到嚴語的諒解,自是寬心不少的,也就沒什么防備了。
“只是不知道哪個人這么大膽,敢警告,甚至威脅翁大哥?”
翁日優又搖頭:“也不算是警告威脅,那個人算是勸說吧,他跟岳父一樣,也是個跳儺的,他也準備外出逃難,說是天大的災禍要降臨,勸我們千萬別再追究摻和……”
“我對岳父跳儺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岳母是知道的,她很害怕,千般勸說,我也就再沒異議了。”
“那人也是跳儺的?有沒有可能帶我去會會他?”
翁日優當下就警覺了起來:“你想干啥?我這才剛剛息事寧人,你可不能再瞎摻和啊!”
嚴語趕忙解釋:“翁哥你別著急,聽我說,相信那個人也參加了老河堡龍王廟的跳儺,好歹也是因咱們老河堡而起的事情,我總得去問問,難道要等到再送一對挽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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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日優聽得此言,也動搖了一些。
“翁大哥,派出所那邊你們已經表態了的,不會牽扯到你們,而且我只是讓你帶我去看看,一切由我出面,你看成不成?”
翁日優也是內心掙扎,嚴語繼續勸說:“翁大哥,孫先生已經死得不明不白了,總不能再讓這個跳儺人重蹈覆轍吧?起碼咱們過去看看,他是否已經外出避難了吧?”
翁日優終究是點頭:“好,我帶你去,不過你得答應我,問候一聲就走,萬不可牽扯太深!”
嚴語心頭大喜:“一切聽翁大哥安排!”
翁日優也不啰嗦,因為要做生意,他購置了一輛老舊的皮卡,雖然比不上吉普,但已經算是非常稀罕了。
車上,翁日優也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跳儺人的信息。
這跳儺人名叫傅青芳,是個赤腳郎中,平日里走街串巷,給人賣些狗皮膏藥,跌打藥酒之類的玩意兒,遠近也算有些名聲。
因為就在辣木溝隔壁的七家砦,所以也不算太遠。
七家砦歷史上是個小的城寨,還保留著土墻,原先有個武器庫,省里說要保護起來,奈何幾年過去也沒見動靜,村民日子也不太好過。
傅青芳有個兒子,在縣里開了個診所,因為生了子女,老妻到縣城去幫帶孩子,傅青芳卻不肯去,只說放不下自己的行當,又需要有人留下來,給祖宗燒香什么的,與孫立行一樣,都是個輕易不挪屁股的人。
由于這地界缺醫少藥,傅青芳的赤腳醫生做得又不錯,所以家里也過得去,三間平房,后頭還有個診室,兒子又出錢翻修過,看起來有些小氣派。
翁日優下了車之后,帶著嚴語上來敲門,只是半天不見應門,心里頭也放心了。
“估摸著該是走了的。”
嚴語也頓時失望起來,眼看著要上車,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
“又怎么了?”
嚴語指著三間平房后頭說:“看,有煙火,應該是有人的!”
翁日優順著嚴語的指示一看,平房后頭果真有些許煙火裊裊升騰著,看看日頭,也確實是做晚飯的時辰了。
“繞到后頭去看看,可能顧著做飯,沒聽見咱們敲門。”
嚴語也不等翁日優多想,快步往后頭去了。
后頭除了診室,就是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