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來是談起以后撫養孩子的幸福日子……”
“他們的穿著并不算光鮮,但笑容很滿足,很……很讓人羨慕的……”
嚴語微微笑了起來,似乎小夫妻的笑容格外珍貴。
“后來,有個護士走了出來,說是醫院里新來了一樣設備,能讓男人感受一下女人分娩的痛苦,她們正在尋找調查對象,就問那些孕婦愿不愿意讓她們的老公試一試?!?
“孕婦們都笑了,覺得很新鮮,也有人覺得不太相信,護士就拿出一條腰帶來,解釋給他們聽……”
“很多孕婦都有些幸災樂禍,想著丈夫如果體會了這種痛苦,往后應該會更加疼愛自己,不少當場就填了表格?!?
“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丈夫的臉色,最后只是沉默……”
嚴語輕輕吸了一口氣:“輪到了那對小夫妻,妻子聽明白之后,卻果斷地搖了搖頭……”
“護士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她說……”
“她說……他也沒讓我體驗他身為一家之主,養家糊口的辛苦,他整天在外面奔波操勞,我也沒法體會……”
“那個男人啊,當時只是懵了,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但我看到,后來他自己一個人,跑到衛生間里洗臉,對著鏡子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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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嚴語停了。
過了許久,他才鼓起勇氣抬起頭來,朝蔣慧潔說。
“我想啊……躺在這里的,如果是我,那就好了……”
他本來只是想跟蔣慧潔聊聊天,而這段見聞,也是他這么多天以來,唯一記住的一段,印象尤為深刻,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忘記。
明明是一對小夫妻的事,他知道跟蔣慧潔這么說起,并不是很合適,但他就是想聊一聊。
說完之后,嚴語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垂下頭去,手就撐著額頭。
直到他想站起來離開,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嚴語猛然抬起頭來,見得蔣慧潔微微睜開了眼睛,朝他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見得蔣慧潔醒來,嚴語也是歡喜,她的手本就纖細修長,如今就更是像竹枝一般。
嚴語抓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捂了捂,只是短短片刻,又放進了被窩里,用被子蓋了起來。
蔣慧潔似乎想說話,不過她的嘴里還插著管子,稍稍動一動,眉頭就皺了起來。
嚴語趕忙將食指放在嘴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蔣慧潔說:“快點好起來吧,我這個異父異母的臭弟弟,還等著跟你吵架的……”
蔣慧潔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似乎安心了,此時顧敏芝似乎也見到了,快步走了進來。
“醒了?”
嚴語點了點頭,起身讓位給了顧敏芝,后者伸手到被窩里,握住蔣慧潔的手,強忍著哭泣,跟她說起話來。
嚴語也不打擾她們,便退了出去,找到了門口的于國峰。
“到底怎么回事?”
于國峰知道瞞不住,就朝嚴語坦白了。
“那兇手并沒有割破她的頸動脈,脖子上只是皮外傷,但她本身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驚嚇過度的情況下,誘發了心臟病,差點就沒救過來……”
“當時你的情況也不好,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她也是昨晚才脫離危險的……”
嚴語也知道自己錯怪了于國峰,頗有些歉意,但話未開口,于國峰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沒事就好,已經是萬幸了。”
嚴語也就不再扭捏,朝他問說:“洪大富和王國慶呢?”
于國峰笑了笑:“都沒事,王國慶的肋骨斷了幾根,已經轉到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