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院長答應幫忙調查皮鞋銘牌之后,嚴語也能安心休養幾天。
雖然與金允浩惡斗了一場,場面極其凄慘,但好歹趙恪韓接管了一陣,嚴語也沒有傷筋動骨。
被橡膠子彈打中的部位仍舊隱隱作痛,因為不敢上醫院去拍X光,所以齊院長堅持讓嚴語臥床。
齊院長對嚴語的照料也是非常的周到貼心,熟練得足以讓人產生錯覺,就覺著他反倒像個事事操心的“老母親”。
三兩天過去,嚴語的情況也好轉了很多,但齊院長一直沒能打聽到銘牌的來歷。
嚴語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和推敲,對這樣的結果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的意外。
畢竟眼下連南方地區都是剛剛開放,許多人躍躍欲試,但到底只是膽大的在試水,大西北這種地方,仍舊相對閉塞。
此人能假扮成趙恪韓的形象,足見他知道絕大部分的事情,但嚴語并不認為他真的就是趙恪韓,只消深入想一想就經不起推敲了。
如果這個人是真的趙恪韓,就意味著嚴語是正常的,并沒有罹患精神病癥,只是在藥物作用下,讓嚴語陷入迷糊的狀態,而后讓此人出來假扮嚴語的亞人格。
這需要太精致的演技,以及對嚴語的足夠了解。
這種了解絕不是背一背資料就能夠做到的,必須對嚴語的心理層面有著足夠的研究。
可如果不是,為何他要用這樣的形象出現?在最后關頭,他為何要救嚴語?
按說他應該是梁漱梅的人才對,沒有任何征兆就把嚴語救出來,會不會是梁漱梅的陰謀?
如果是這樣,那么現在的自己,應該仍舊處于梁漱梅的監控之下吧?
嚴語整日里臥床,也只有腦子能活動,各種可能性都反復想過,但仍舊還是沒能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
此時,齊院長快步溜進了房間,有些緊張地朝嚴語低聲說:“外頭來人了!”
“來人?什么人?”
這兩天也不乏有人來打探,齊院長并沒有征詢嚴語的意見,而是找借口將這些人打發出去。
“說是你的朋友,姓何,叫什么何淑芬,長得鬼鬼祟祟的……”
嚴語也是哭笑不得,誰能想到淑芬同志竟然能找到這里來。
“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
齊院長有些遲疑:“信得過?”
嚴語認真點頭:“信得過。”
齊院長也就不再啰嗦,出去了一會,便將何書奮給帶進了房間。
何書奮還有些不滿,朝齊院長嘀嘀咕咕,又向嚴語抱怨:“你行啊,絕處逢生,這是拍電影啊?關鍵時刻總有個人能救你,還處處維護,你這是妥妥的男一號了!”
嚴語搖頭一笑:“行了行了,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何書奮大咧咧坐了下來:“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沒人跟蹤我。”
“我打聽到了消息,本想帶回去找你,結果精神病院那邊翻臉不認人,說根本就沒有你這么一號病人……”
“不承認?”嚴語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早先省里精神病院只不過是掩護,是為了麻痹嚴語,到了后來,已經將嚴語轉移到昨夜那個“基地”里頭去了。
不過嚴語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已經知道是這么一回事,深思也沒意義,讓他感興趣的是,何書奮的消息!
“你查到那個人了?”
當時嚴語拜托何書奮去調查那個給自己作保的人,希望那個人能伸出援手,何書奮既然有了消息,說不定就是轉機了!
何書奮扭頭掃了齊院長一眼,有些“陰陽怪氣”地抱怨:“哎呀,只是把嚴語當兒子來寵,對客人嘛……就一般般了,連水都沒有一口……”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