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郝敲打著釘在地上的帳篷固定釘,看了眼坐在一邊石頭上滿臉愜意的孫承歡,郁悶道,“你吃完飯,就在那坐著,不怕變胖嗎?”
孫承歡收回對夕陽的欣賞,扭頭道,“不會呀!還有你不就是想叫我來幫忙嗎?”
“你懂了!還不來幫忙!”張郝舒展下筋骨,一直蹲著腰有點(diǎn)酸痛。
孫承歡笑著搖了搖頭,“今天我是來玩的,哪有叫我做苦力的玩法。”
“行吧,行吧,你有理。”張郝轉(zhuǎn)到另一邊去,敲釘子。
孫承歡把目光放到背對著她的張郝身上,笑意盈盈,腳在空中輕踢著,很是愉快的模樣。
夕陽沉入遠(yuǎn)處的山峰,余暉逐漸消失,天空慢慢染上墨藍(lán)色。
“呼,終于結(jié)束了。”張郝擺好攝影機(jī),讓它面對夜空。
“是嗎?讓我看看,我在這無聊死了。”孫承歡輕巧的跑到張郝身邊。
她把眼睛看向屏幕,只是黑藍(lán)色的一片,“什么嘛?只是一片黑,這還眼睛看的清楚。”
“我相機(jī)還沒調(diào)好參數(shù)呢。”張郝示意孫承歡讓開,調(diào)好手動曝光,大光圈與高i,最后開啟延時(shí)攝影。
“這不就可以看見星星了。”
孫承歡的小腦袋擠到張郝身邊,開心道,“這下好看多了。現(xiàn)在就拍攝嗎?”
張郝看了看手表,然后盤膝坐到野餐布上,“還早著呢,你可以休息。”
“好呀。”
孫承歡也跟著坐下,不過馬上就變換了姿勢,蜷縮著雙腿,頭靠在張郝的大腿上,笑著說,“借我當(dāng)個枕頭怎么樣?”
張郝挑了挑眉毛,“你這都躺下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禮貌還是要有的。”孫承歡輕嗅著張郝身上的氣味,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張郝低頭看著她柔和的面龐,輕聲道,“是太累了嗎?要不要去帳篷里休息會?”
孫承歡睜開眼睛,用這個有些對她來說奇妙又幸福的視角,望著張郝。
張郝被看的有些茫然,他摸了摸臉,“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孫承歡又閉上眼睛,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叫你閉嘴,讓我好好休息。再說了枕頭哪有溫暖結(jié)實(shí)的大腿舒服。”
張郝砸巴了下嘴,輕哼了下,“你這用著我,還這么囂張?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你敢做,我就告訴歐尼你欺負(fù)我。”孫承歡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能更舒服點(diǎn)。
“……你好好休息吧,流星雨到了我就叫你。”張郝郁悶的看著孫承歡。
孫承歡沒有回話,她享受著這種安靜的美好。
不知不覺間,她舒心的沉沉睡去,只留下綿長安穩(wěn)的呼吸,吹拂在張郝的腿上。
張郝看著孫承歡睡的如此之快,暗暗道看來怒那她們的生活也很累呀。
無所事事的張郝,看膩了周圍漆黑的夜空,他小心翼翼的伸長手臂,拿過強(qiáng)熒光棒折開。
頓時(shí)一片紅色輻射開來,籠罩著張郝他們。
“哎,這么亮嗎?我還是拿開點(diǎn)。”張郝把熒光棒放到另一側(cè),讓光避開孫承歡。
“現(xiàn)在好像又沒事干了?”
張郝無奈的想道,他本想寫寫歌,可是歌詞簿他放在了帳篷里。
他低下頭,注視著孫承歡。
蓬松有有點(diǎn)毛絨絨的金發(fā),更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
這是最近剛?cè)镜陌桑裉煳液孟穸紱]注意到吧。
張郝繼續(xù)觀察,這個安靜的好朋友。
她纖長黑亮的睫毛,簡直像個洋娃娃,她微微的翹起兩個嘴角來,似乎在做著美夢,笑容燦爛到讓張郝動容。
笑的那么開心,肯定夢到了什么美事。
張郝眨了眨眼,他似乎被孫承歡靜謐的睡顏感染了,也涌上了絲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