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辭又道,“退一萬步,潮大夫,你們若是能輕易找到人替代我,不至于和我這么過不去吧?”
潮海生道,“我們不會找你替代主上,你就是那個人,屬下對主上都是忠心耿耿的。”
云辭嗤笑,“忠心耿耿,就是下毒逼我?”
“主上先前懦弱,我等實在沒辦法,才只好出此下策。”潮海生仿佛一絲之前的慌亂也沒了,平靜的說道。
“這借口真是敷衍,”云辭坐在床邊,用手指隨意的輕輕敲著床頭的柱子,潮海生又道,“主上身上的毒除了屬下們無人可解,只要主上完成自己的使命,屬下們自當為主上解毒,到時任憑……。”
潮海生話還沒說完,云辭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要從今天起你們必須聽我調遣,任何行動要以我為主,不得擅作主張。”
“阿辭,你……”潮海生猶豫了片刻,低頭說道,“我等自然以主上馬首是瞻。”
云辭冷冷的笑了一下,不過也沒再多說這件事,又問道,“你可查到那小道士的來歷?”
潮海生忽然抬頭看著他,“阿辭,你懷疑他?”
“來歷不明的人我為什么不懷疑?”云辭冷冷的問道。
潮海生立刻低頭,說道,“屬下無能,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京城,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見過他。”
“果然查不到嗎?”云辭笑了一下,說道,“好了,你先去吧,以后沒我的允許,不要出現在我身邊。”
“阿辭,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自然有人醫治,不勞你費心了。”云辭冷冷說道。
潮海生立刻點頭,“屬下僭越了,不過那小道士關心主上,主上為何不直接問他的來歷?。”
“你也日日說為我好,我問你的來歷你可對我說過一句實話?”云辭嘲諷一般看著他。
潮海生無話可說,只好低下頭退了出去。
他剛一走,云辭便忽然用力捏著手邊的床柱,指尖泛著青白,臉上也冒出一層冷汗,渾身上下針扎的疼痛一下子加劇了數倍,從潮海生還在就開始,他不敢告訴潮海生,便一直撐到了現在。
剛想躺到床上休息,窗子一開一合便跳進來一個人,小道士拖著懶洋洋的身子走到他身邊,伸手給他把脈,片刻后嘖嘖嘆道,“真狠,阿辭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毒就會加劇發作。”
“這么神奇的劇毒,他們倒真舍得。”云辭臉色慘白,無力的笑了一下。
小道士繼續給他施針,說道,“阿辭,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貧道便是,不必用潮海生試探。”
“我不想知道什么,”云辭道,“我不過想小道長和潮海生互相牽制而已。”
星辰都要為他這份坦率氣笑了,心中想著貧道一心為了你你這邊還一直派人試探,不過面上卻只是依舊懶洋洋的說道,“貧道說過不會騙阿辭,就是真的不騙阿辭,若是阿辭有一天想知道什么了,盡管問。”
“好,”云辭也笑了一下,星辰施針的過程會加重他的痛感,他懶得在星辰面前偽裝,直截了當的叫道,“疼,輕點兒……”
星辰失笑,雖然沒說什么,到底放輕了動作,云辭又道,“若是小道長能幫在下這次,在下會報答小道長的。”
星辰專心致志的給他施針,所有的針用完,她才抬頭看著他,笑了一下,“好。”
云辭臉色還是很不好,他體內的毒毒性很強,發作起來肯定很難受,就算他再能忍,長此以往也總會讓潮海生發現的,星辰問道,“潮海生若是知道你有別的心思怎么辦?”
“知道了再說。”他身上難受極了,渾身上下疼得厲害,便不耐煩的說了句。
星辰說道,“潮海生現在能為你所用,是因為他們確定你還按著他們的想法做事,一旦你有異心被發現……”
“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