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的時候,刑部終于找到了那個在長樂市被當(dāng)做云辭一頓追殺的倒霉蛋,不過那些要追殺云辭的刺客們都不是什么高手,說話顛三倒四的,根本就說不出來到底是誰指使的他們。
刑部當(dāng)晚傳出話來,要云辭再去一趟刑部配合調(diào)查。
星辰懶洋洋的靠在門上,笑道:“阿辭,你是準(zhǔn)備只身把三司都闖完?”
“他們非要歡迎我,我有什么辦法?”云辭又睡了一下午,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了件淡青色的長衫,信口評價道“好丑?!?
小元本在一旁伺候他,立刻說道“這衣服是宮里今年開年時候送的春裝秋裝,聽說是織云錦?!?
星辰也上前摸了一下那衣服的料子,笑道“確實是織云錦,倒是值個上百兩銀子了?!?
“這么貴?”云辭有些驚訝,還沒等小元說什么,他手腳麻利的把衣服脫下,迅速鉆回了被子里,“這衣服太貴了穿不起,告訴刑部我嚇病了,不能去?!?
小元愣了半天,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世子的,您……”
“我什么,我病了你看不見???”云辭打斷他的話,看了星辰一眼,又道“看不見你問小道長,我是不是病了,能不能去刑部?”
小元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星辰。
星辰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去告訴刑部來的人,說一聲世子受到驚嚇臥床不起,無法去刑部了。”
小元呆呆的點點頭,立刻轉(zhuǎn)身出門。
云辭在后面叫道“小元,你家世子爺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要讓這京城人人都知道。”
小元有些不明所以,可云辭已經(jīng)懶得再解釋了,星辰無奈的替他解釋,“長安街的刺客一日不被逮捕,世子就一日擔(dān)驚受怕心病不除。”
小元忽然反應(yīng)過來,立刻說道“小道長放心,這事奴才一定做好?!?
小元走后,星辰坐在床邊,云辭懶洋洋的躺著,“現(xiàn)在這質(zhì)子府倒像是小道長的了?!?
星辰嘖嘖嘴,“阿辭不想見見刑部沈大人?”
“沈梅武功高強(qiáng),他想見我自然會來?!痹妻o躺在床上舒服的瞇瞇眼,片刻后忽然輕嘆一聲,說道,“完了,再過一會兒我身上就又要毒發(fā)了?!?
星辰眨眨眼,捏起他的手腕切脈,“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好些了,阿辭,你看出什么來了?”
他反手握著星辰的手腕,隨即翻身起來,順勢將星辰壓在身下,勾唇笑了一下,說道,“朝聞夕死,這毒原本出自前朝摘星閣,用來控制那些投降的高級將領(lǐng),防止有人產(chǎn)生異心……”
星辰繼續(xù)接了下去,“自摘星閣滅亡,這毒也已經(jīng)跟著消失,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說有人中過這個毒,阿辭現(xiàn)在身上早晚發(fā)作的毒,就是朝聞夕死。”
云辭點點頭,目光輕佻,仿佛毫不在意,卻又包含著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寒意,“朝聞夕死傳聞無藥可解,只要中毒的人不動異心,這毒會一直潛伏在他體內(nèi),永遠(yuǎn)不會要他的命,可一旦動了異心,這毒會在朝夕之間生生把人折磨至死。”
星辰笑了一下,看了眼自己被他握著的手腕,其實只要她想,能輕而易舉推開他的手,可她沒有推開,只是懶洋洋的問道,“阿辭要貧道做什么?”
“我想讓小道長為我解了這個毒呢?”云辭淡淡的說道。
星辰搖搖頭,“不是貧道不愿意解毒,只是貧道說過,阿辭身上中了至少數(shù)十種劇毒,其中任何一道毒解了,其他的毒會立刻要了阿辭的命?!?
“朝聞夕死,只是這其中最輕的一道毒了?!痹妻o輕聲說道。
星辰點點頭,雖有些淡淡的心疼,但她能壓下去,她想看看她的美人,沒了武功,沒了記憶的美人到底想做什么。
云辭忽然低下頭,臉幾乎貼在星辰耳邊,聲音輕輕的,如同滿天飄飛的柳絮,落在星辰耳邊,帶著一些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