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眨眨眼,頓了片刻,說道:“我……以前在你的府邸,對趙子弗下毒了。”
趙子霖一口水沒喝完,差點兒吐了出來,嗆咳了半天,問道:“怎么回事?”
“五彩石一案的時候,我第一次去你的府邸……”
“去我府邸殺人玩玩兒?”趙子霖?zé)o語的白了他一眼。
云辭說道:“那我也是被逼無奈,只有趙子弗最好惹,我才……”
“夠了,”趙子霖?zé)o奈的打斷,“這要是讓父皇查到肯定懷疑你。”
“當(dāng)時沒人發(fā)現(xiàn),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錦書應(yīng)該不會去查吧?”云辭有些心虛的問道。
“真是胡鬧,”趙子霖怒了一句,“錦書出手,能把子弗查個底朝天,尤其是子弗最近行事怪異,錦書中不乏醫(yī)術(shù)極高之人,只要查出子弗中毒,父皇一定會徹查。”
“那毒是無解的……”云辭吃了塊糖,懶洋洋的說道。
“父皇如今還沒查這件事,應(yīng)該還沒發(fā)現(xiàn),錦書也沒想到,盡早想辦法補救便是。”
“怎么補救?”云辭怡然自得的吃著糖,看著焦頭爛額的趙子霖,又強調(diào)了一遍,“這毒沒有解,現(xiàn)在解毒不可能的。”
趙子霖一把奪過了他的糖人,心中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抽了才巴巴的當(dāng)他的兄長,如今只要一遇到事,總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他便低怒道:“不用你操心。”
云辭眨眨眼,趙子霖把糖扔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以后少吃些糖人,別總做些沒腦子的事,這件事你別管了,我給你擔(dān)著。”
“不行,”云辭這會兒硬氣了,看了趙子霖一眼,說道:“大哥不用替我擔(dān)著,自然有人替我擔(dān)著。”
趙子霖皺了皺眉,“你別鬧了,父皇即使知道是我,也不會對我做什么的,最多就是小懲大誡,不會真的傷了我的。”
“那也不行,”云辭懶懶的起身,淡淡的說道:“有人要殺我,就替我擔(dān)著這代價好了。”
“阿辭?”趙子霖皺了一下眉,輕易的理解了他說的想殺他的是誰,便道:“于廉確實對你有嫌隙,但他為人聰明謹(jǐn)慎,不會被你抓到把柄的,你很難陷害他……”
“可對皇子下毒是大罪,只要這次扯到他身上,就算皇上保下了他,他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的。”云辭的聲音如同窗外的風(fēng),明明溫溫和和,甚至帶著一些剛吃完糖的甜味,趙子霖卻忽然覺得似乎有陣?yán)湟饴^渾身。
他忽然抓住云辭手腕,皺眉說道:“于廉即使和你有嫌隙,但他是難得的忠臣,不該被你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
于廉確實是忠臣,在他手里被抓的官員沒有一個喊冤,可云辭一想到于廉讓他看了什么,直到此時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若是在他手上的官員都經(jīng)歷了這些,那就算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是絕不敢喊的。
因此云辭不信于廉真的就是個忠義無比公正無私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大可以找到證據(jù)再抓云辭,而不是以那樣的方法威脅他,讓他親眼看著云楓的慘死。
可他雖不信,卻也沒有甩開趙子霖的手,只是沒多說什么,趙子霖手上放輕了一些,說道:“阿辭,你好好留在這里,我一定會護(hù)著你,送你安然離開,不要在這京城招惹是非了。”
“哥哥是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他?”云辭這才收回手,淡淡的問道。
趙子霖猶豫了一下,云辭是他不過認(rèn)識了沒幾天的弟弟,在這之前甚至不如趙子弗與他親近,而于廉卻是大宣的肱股之臣,而且在這人心薄涼的京城,江湖情意實在不值一提,云辭幾乎已經(jīng)做好趙子霖和他爭執(zhí)的準(zhǔn)備了,可還沒等他再說什么,趙子霖便軟了聲音,“我自然是擔(dān)心你。”
云辭愣了一下,趙子霖的手按著他的胳膊,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寧愿自己換你,何況一個于廉,只是大宣是父皇的,也是天下百姓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