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云辭才會離開他的身邊,并用邪術控制了他的隱衛,如今又忽然出現在江湖中。
可她自己清楚是一回事,告訴錦無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她淡淡的笑了笑,轉移話題:“你師父在北林時對我說,比起趙子霖,你才算是阿辭的哥哥吧,你干嘛不幫著他?”
“我還不算幫他?”錦無不滿道:“當初誰天天跟在他身邊保護他,誰替他出氣替他瞞天過海,誰發現了月貴妃是他的母親卻沒有告訴皇上?”
星辰還沒理他,錦無倒是越說越有怨氣了,“云辭才沒良心,我當時若是告訴皇上月貴妃和他的事,當初他就死了。”
星辰輕嗤一聲,“你要是敢說藍拂衣當時就殺了你了。”
錦無撇撇嘴,懶得與她爭辯,也不再問她云辭與藍風沂之間的事,他知道在她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她絕不會輕易的告訴他,無論她多在乎天下大義,還是舍不得傷到他。
第二日一早,盟主山莊的比武臺場下,已經站著坐著擠滿了人,江湖高手們雖然都想看看摘星閣,但出于高手的尊嚴,總要時不時說幾句鄙夷諷刺甚至于罵罵咧咧的話,總歸是,說了無數次再不來老子就不奉陪的江湖高手們到底是沒有不奉陪,都眼巴巴的等著摘星閣出現。
摘星閣排場極大,許是刻意安排,至少星辰是知道,她的阿辭懶得離譜,一向不喜歡這么華麗繁復的儀式感,摘星閣的轎子被四個頂尖的輕功高手抬著,暗色繡著繁星紋路的紗簾隨風飄著,顯出一種莫名的神秘肅穆,到了地方之后,轎子未落,轎中人以輕功悠然落在比武臺中央,身后跟了四個老者,面相仁善,腳步穩重,早已經斂殺氣與幽微之間,只要是懂得武功的人,都能看出這四人均是絕頂的高手,比得上江湖中隱世的高人。
傳說中的摘星閣少主一身紅衣,也帶了些金色的星河紋理,華貴而又莊重,他稍稍一動,衣上星河閃爍,是摘星閣少主繼任閣主時會穿的服飾,但云辭還遠不到繼任閣主的年齡。
星辰從來以為,大半年不見他,好似自己已經不在意一般,此番他忽然出現在眼前,即使帶著面具,即使那雙清澈的眼眸寒涼如水,即使從未看她一眼,她依然,將這整個人和一顆心,都給了他。
“又瘦了是不是?”星辰喃喃的說道。
臺上的少年似有所感,正好目光轉向星辰身邊,星辰穿了一襲白裙,繁瑣復雜,群上墜著無數絲質蝴蝶,輕盈而似展翅欲飛,沒有易容,那張妖媚的臉,將衣服生生穿出瀲滟不可方物,她坐在人群中,顯眼的不似她以往風格。
錦無知道,她一早起身,特意妝容打扮,將那本就艷麗的一張臉妝點的精致無比,裙子挑了無數件,左手上帶著淺藍色的月亮石手鏈,金葉子做別致的流蘇墜在腰間,陽光稍稍一照,就和云辭那一身的星辰萬里交相輝映,這整個人群,無人不注意到她,他知道她特意的妝點,只是為了他一回頭,不必在人群中尋她。
怎么這么用心呢?
星辰的一句話,沒人回答她,錦無心里腹誹很久,也沒人理解他,臺上過分纖瘦的少主淡淡的開口,:“今日召諸位武林同盟前來,只是想說句話給各位。”
被他稱為同盟的武林中人鴉雀無聲,小少主平靜的說道:“摘星閣,回來了。”
人群瞬間一片嘩然,錦無道:“要是確定是他,我等奉皇命抓他回去。”
星辰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對錦無便不自覺的多了層防備,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未曾摘下面具,你怎么確定是他?”
錦無苦笑,只是轉瞬就恢復以往,說道:“那就拭目以待。”
星辰也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一旁。
武林中人服摘星閣,或者說整個天下都服摘星閣,可這些年即使皇上嚴查,冒充摘星閣的也不在少數,而且即使他們信了,云辭這個過于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