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無看了眼臺上的亂象,正要出去,被星辰攔住,星辰皺眉說道:“摘星閣的長老們還沒出手,你去也碰不到阿辭。”
“那你為何攔著我?”錦無看了眼胳膊上星辰的手,面上一絲笑意也無,“云辭這是在挑釁江湖勢力,他若是真的統治了江湖,皇上也不敢再碰他。”
星辰看了眼臺上紅衣的少年,他身上時時流光閃爍,華貴的不可方物,星辰忽然不合時宜的想著,為何他要遮著臉呢,若是配上那張臉,該是多么一個如琢如磨的少年。
當年的小道長,從不舍得讓她的美人受任何委屈,從不需要他遮著臉,只要他開心就好,什么時候,他開始遮著臉的?
錦無一把推開她,瞬間飛身上前,星辰敏銳的覺得周圍錦書之人都緊張起來,錦無根本不需要打敗云辭,他只要能讓云辭出手,自然有別人會替他打云辭,江湖上武功高強者眾多,而錦書像是虎視眈眈的狼群,在兩敗俱傷之后,將獵物帶走,這一點,再厲害的江湖高手都比不過錦書。
星辰在臺下愣了一瞬,只是片刻后瞬間跟上了錦無,在錦無打向云辭的時候白綾瞬間飛出,擋下錦無的掌力。
云辭自然也看見了他們,星辰輕易的看出他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愧疚,他在對星辰覺得愧疚,可沒等星辰多想,錦無便避開了她,直直打向云辭。
錦無武功極高,星辰甚至至今沒覺得見識到了他的全部武功,星辰在歸竹山上八年并不算勤快,何況在玄機閣的兩年里,她這個小小的婢女幾乎沒怎么練武,她輕功幾乎無敵,武功卻怎么也不會比得過錦無。
摘星閣長老果然出手,殺手眼里向來只有目標,錦無無視那些長老,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盡力逼向云辭,星辰只能艱難的攔著他。
而因為錦無忽然加入逼得長老出手,一些江湖上各家門派的高手終于也坐不住了,沒人服氣江湖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統治,而且高手已經出現,他們再坐著已經不合時宜。
因為這些人的加入,比武臺已經變成了一場混戰,除了一些心思放在云辭身上的人尚未出手,所有人都亂了起來。
錦無不管任何人阻撓,得到任何縫隙都逼向云辭,在星辰未曾顧忌之處,他手中的刀忽然飛出,直直撞向云辭,云辭只能側身避過,錦無借著刀勢,瞬間飛身而起,避開眾人,一掌打向云辭。
云辭已然準備出手,臺下未動過的老東西們都不自覺的看向此處,卻有人忽然從天而降,一掌打向了錦無。
那人武功稱得上登峰造極,只是片刻功夫,臺上無論老少都倒地不起,連摘星閣的長老都承不住巨大的壓力,忍不住捂著胸口跪在了地上。
“染衣?”閆老看清來人,忽然叫道。
藍拂衣站在云辭面前,全天下都知道皇上新封了個國師,這國師很少出手,如今一出手,便能看出不比江湖任何一個人武功差。
這種幾近化境的人,不是江湖中任何人能敵的,可看著如今的樣子,好像他又誰都不幫。
江湖中人無論是否誠心,都紛紛跪拜:“參見國師大人。”
藍拂衣收了手,轉身看著云辭,說道:“跟我回去。”
云辭似乎輕笑一聲,和藍拂衣動手等于找死,江湖中人人知道這個道理,連摘星閣看著藍拂衣長大的長老們都知道這孩子早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而云辭的身體和年紀,他在藍拂衣手下絕對走不過百招,且摘星閣那點兒秘術,云辭的熟練程度比不過藍拂衣,他根本就不可能贏藍拂衣。
星辰有些擔心,可幾乎是不出所料,云辭忽然出手打向藍拂衣,藍拂衣抬手,強大的內力翻涌,任何人都無法上前,云辭前兩天洗經伐髓未緩過來,身體極虛,強撐著和藍拂衣過招,確實不到百招,他已經擋不住藍風沂的掌風,藍風沂忽然變掌成爪,收了內力一把扯過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