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嘴角微弧,明顯是陰謀得逞后的快意,骨節分明的大手拉開抽屜,自抽屜中拿出一塊兒玉佩,放在姜瑤的手中。
這……這是……姜瑤一下子就傻眼了,是安樂大長公主留給未來兒媳婦的玉佩,襄郡王怎么給她了?她不是個小廝嗎?
“啊!”回過味兒來,姜瑤驚叫一聲,將玉佩丟在地上。
玉佩落地發出叮鈴脆響,四周迸濺出碎玉渣子割破襄郡王的衣擺,姜瑤忙蹲下身去撿。
“公子,阿蘇沒拿穩,請公子恕罪……”但待她將玉佩拾起之時,恕罪這等話便再也說不出了。
玉佩的背面摔壞了,她記得前世便是這個位置被摔掉了一塊兒,后來襄郡王找了宮中的玉匠師傅,在這個位置刻上了個甄字。
彼時她從未想過,如此情深義重,最后要了她命的也正是這塊兒玉佩!
姜瑤面色極差,手一揚,便將已拾起的玉佩丟了出去。
襄郡王眼疾手快的接住,面色比吃了蒼蠅都難看,阿蘇就這么討厭這塊兒玉佩嗎?
周圍溫度降了降,姜瑤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再一看襄郡王陰沉著的臉,她忙道,“奴才……奴才適才想起上次摔了這玉佩,心下一驚,手便沒拿穩……”
說到最后聲音如蚊子哼一般,襄郡王仔細回憶,她說的當是她伺候沐浴那日吧,彼時他并不知曉她是女子,更衣之時,她不甚將玉佩掉在地上,但那次沒有摔壞。
見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姜瑤收回目光,靜靜的站在原地,閉口不言。
襄郡王打量著她,她的反應可不似是她說的那般,對于這塊兒玉佩,眸子中明顯的厭惡,是怎么遮掩都遮不上的,她應該不止一次見過這塊兒玉佩!
想明白了,襄郡王緩和了氛圍道,“既是懼怕,便不要也罷。”
邊說他邊用指腹攆著玉佩背面被摔壞那處,鋒利的棱角刮得他指腹生疼,但心中卻猶自期待著姜瑤能說一句,我要!
姜瑤未發一言,掩了情緒,淺淺的笑著道,“奴才想起……,還有些事沒做,奴才先下去了。”
襄郡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光深邃兩分。
許是天不遂人愿吧,剛用過午膳,公主府中便隱隱有了傳言。
“我聽說,是陛下的羽林衛包圍了文昌伯府!”
“也不知道文昌伯府犯了什么罪,這才過完年呢……”
“可不是嘛,適才我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文昌伯府被圍,那文昌伯剛要出門,被羽林衛的劍尖指著脖子,指回了府中!”小廝邊說邊做出一陣后怕的神情。
“你說什么?”姜瑤大步跑了過去,驚聲問道。
“我……我說……文昌伯府被羽林衛圍了。”小廝一臉的莫名其妙,又帶了些心驚膽戰,阿蘇這是怎么了?
姜瑤后退一步,早知有這么一日,卻不想這一日來的這般早,明明前世不是這個時間。
“阿蘇!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般難看?”有小廝關懷道。
“我……我……”姜瑤支吾著,一時想不到合適的借口。
有小廝幫忙解圍道,“許是阿蘇從鄉下來的,第一次聽這等事,多有幾次便不這般害怕了!”
那人邊說還邊拍拍姜瑤的肩膀,姜瑤癡癡道,“是啊……,我是被嚇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墨竹軒的,只知道回了墨竹軒便開始胡亂翻找,證據呢?救文昌伯府的證據呢?明明前世就在襄郡王手上,為何她找了這么些時日還是沒找到?
那廂公主府的某個角落,冷風拱手稟道,“公子,適才阿蘇得知文昌伯府被圍的消息,頗為失態,回了墨竹軒便到處翻找,不知在找什么!”
“嗯!”襄郡王似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