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給,也不過是個侍妾的名分罷了,有與沒有,又有何區(qū)別?”輕言輕語間,姜瑤緩緩躺在床上。
襄郡王卻急了,他忙起身道,“阿蘇!不是侍妾,我要明媒正娶,三媒六聘迎你入門,做我的郡王妃!”
“郡王爺說笑了……”少女的聲音褪去輕柔,取而代之的是空靈。
這一世她再也不奢望做他的郡王妃,更不屑做他的郡王妃!
“身份地位,我都會為你安排好,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等我來娶你便好。”襄郡王不忍看姜瑤那一臉失落的模樣,輕聲哄勸道。
“公子不必如此費心,只要公子為阿蘇做一件事,阿蘇便是公子的人。”姜瑤轉(zhuǎn)過眸子,邊說邊打量著襄郡王的神情。
“你說!”
“文昌伯府是冤枉的,那日在蓮花村后山,是阿蘇暗算了您,致使您墜崖,身受重傷,是阿蘇一人之過,請公子救救文昌伯府滿門吧!”姜瑤語帶懇切,眸中淚水簌簌而落。
殊不知,正是如此,才更似一把傷人的利刃,狠狠的在襄郡王的心上割了一刀。
他早知是阿蘇將他踹下懸崖的,也早知阿蘇與文昌伯府關(guān)系匪淺,卻不知今日阿蘇事事順著他,殷勤服侍,甚至主動獻(xiàn)身,是為了救文昌伯府!
襄郡王身上燒的正旺的火,瞬間被一瓢冷水澆下,澆得他遍體生寒,寒意透過心臟,傳遍四肢百骸。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似是不甘問道,“阿蘇,你今日如此,可皆是為了文昌伯府?”
姜瑤心中咯噔一聲,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說不是吧?但公子會信嗎?
“是……”姜瑤咬著下唇緩緩?fù)鲁鲞@個字,襄郡王強撐的心防崩塌,她明明說過是心甘情愿的,怎么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不愿意再騙他了?
“但是……,阿蘇對公子的情誼也是真的!”
姜瑤聲音懇切,眸帶真誠,在最誠懇的外表下,說著最假的言語!
許是峰回路轉(zhuǎn)來的太急,柳暗花明太過讓人意外,襄郡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是真的!”姜瑤邊說邊舉起兩根手指,道,“我可以指天發(fā)誓……”
話音未落,纖細(xì)柔軟的小手便被一只大手包裹住,襄郡王深邃的眸底藏著滿滿的誠意,薄唇輕啟緩緩?fù)鲁鰩讉€字,“不必,我信!”
姜瑤眼角眉梢都是笑,而后笑容緩緩湮滅,取而代之的是憂傷。
襄郡王大手撫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聲音放柔了道,“你放心,文昌伯府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姜瑤一雙大而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襄郡王,似是看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真的!明兒便帶你去大牢看看。”襄郡王摸著她的頭道。
“好!”她也想去看看父親和三哥哥是否安好,前世文昌伯府平反之后,父親和幾位哥哥從流放的邊關(guān)回京,或多或少都落下了舊疾,有在大牢中便受的傷,也有在邊關(guān)折磨凌辱下受的傷,一層疊一層,一日復(fù)一日,舊傷未愈便又添新傷,若非如此,前世三哥哥也未必會葬身虎口。
襄郡王微微含笑,在她額上淺啄一下道,“睡吧。”
姜瑤點頭的功夫,襄郡王已然起身道,“我去小榻上睡。”
“額……公子……”姜瑤剛躺下,復(fù)又坐起來,拉著帷幔向外望去。
襄郡王回頭,嘴角彎著淺笑道,“怎么了?想躺在一起?”
姜瑤面頰一紅,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說公子身上有傷,還是她去小榻上睡吧……
襄郡王垂了眸子望著姜瑤繳著帷幔的兩只手道,“睡吧,睡一起我怕自己忍不住!”
姜瑤:“……”
若說適才姜瑤的面頰是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