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丫頭就跟炸了毛的雞似的,逮誰扎誰,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低低的嘀咕一句,“告狀精!”
錦時耳朵尖,一聽這話,追著冷風(fēng)道,“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冷風(fēng)沒好氣道,“我什么也沒說!”
“我明明聽到了!”錦時不甘道。
冷風(fēng)一回頭,便見襄郡王急匆匆的出來,想來又是阿蘇在作妖兒,這個時候這丫頭不適合在場,這么想著,冷風(fēng)用咯吱窩夾著錦時便往外走。
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襄郡王便趕到了文昌伯府,避開下人偷偷的溜進姜瑤的房中。
吱呀的一聲開門聲響,姜瑤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直起腰問道,“誰呀!”
“是我!”襄郡王沉聲答道。
甄招搖激動的就快哭了,天知道她等了多久,他再不來她就要急死了!
感受到某人不安的情緒,襄郡王大步走到床側(cè),掀開帷幔坐到了床上才道,“怎么了?”
甄招搖適才還嚇得慘白的小臉兒瞬間漲紅,一只手略帶局促的顫了顫,良久才緩緩揭開蓋著的被子。
襄郡王順著望了過去,臉登時就紅了,這是……話本子中所說的落紅?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有小丫鬟問道,“姑娘您在和奴婢說話嗎?”
甄招搖嚇得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撲過去伸手捂住襄郡王的嘴道,“沒有!你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殊不知她這么一撲,理好的衣領(lǐng)再次扯開,露出光潔的鎖骨上青紫的痕跡,襄郡王呼吸一滯,隨后昨夜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襄郡王呼吸重了兩分,甄招搖輕斥一聲道,“你小點聲。”
這種情況下,呼吸都是錯,襄郡王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想昨夜之事。
甄招搖卻一點兒也沒發(fā)覺異常,松開手急道,“這被褥怎么辦?”
“我?guī)ё撸 毕蹇ね醵硕ㄉ癫诺馈?
“你怎么帶走啊?就算你能帶走被褥,那我怎么辦?”甄招搖坐在床上沒好氣道。
“你?”襄郡王有些沒懂,復(fù)又反過來道,“我馬上就娶你!”
甄招搖臉登時就紅了,她一把將人推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話落,她硬著頭皮掀開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星星點點散落著青紫的痕跡,襄郡王才壓下的心火再次涌了上來。
他局促道,“額……我……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身上還有沒有?”
甄招搖有些崩潰,疼是不疼,但身上更多!但她說的不是這個!
“我這個樣子,若是被錦時看到了怎么辦?”甄招搖急道。
“我娶你!”襄郡王伸出兩根手指做發(fā)誓狀。
甄招搖:“……”
她真的要崩潰了,“我說的是眼前怎么遮掩過去?”
“那我把你和被褥一起帶走!”襄郡王沉了片刻才道。
“怎么帶啊,以什么理由,文昌伯府之人不會起疑?”甄招搖腦殼兒疼的厲害。
“好說,便說是太后要你入宮去伺候!”襄郡王難得敢正眼望著甄招搖。
“這行嗎?”甄招搖表示懷疑。
“行!”
話落襄郡王起身將門拴好,隨后連人帶被褥都一起抱在懷中,從窗子躍了出去。
“喂!你這樣不行的!”甄招搖急道,“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
襄郡王伸手用被子將她頭蓋住道,“別怕!”
而后縱身一躍,直奔公主府而去。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有一頂小轎來文昌伯府接人,說是太后派人來接甄姑娘去宮中住幾日,反正人已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