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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唐寧起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這是近半年來他難得有過的悠閑時光。但是門房上卻又送來了幾分請柬。
唐寧斜倚在軟塌上,一份份的翻著請柬,大體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那些老部下算作一伙兒全請了,然后南山大營的算作一伙兒,這樣省事的多。
至于其余的相熟的將領(lǐng)再說,唐寧翻完之后才開始拿起了今天門房上新送來的請柬。
開頭一個就讓唐寧目光一凝,來自公主府的請?zhí)n~,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和筱筱、容萱也算是共過患難,當(dāng)初從郊外遇襲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而后他出京也沒有相送。
如今他回京了,筱筱于情于理也該見一見他,而詩會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雖然還有翻開來,但是唐寧已經(jīng)預(yù)感到這份請柬很可能無法推脫。果不其然,筱筱話里話外都埋怨他離京時不告而別。
其實(shí)唐寧對詩會真的不感冒,覺得十分無聊,但是這個詩會他卻推脫不了,唐寧嘆了口氣將請柬放在了一邊。
春草正好端著茶裊裊走來,笑道“大人何故嘆氣?”
唐寧努了努嘴道“公主府詩會的請柬,這次是推脫不了了!”
春草有些疑惑道“大人和公主府交好也是好事,大人何必嘆氣。”
唐寧笑道“我不是對公主府嘆氣,我只是不喜歡詩會,對于我這種沒有詩才的人來說實(shí)在是太過無聊了。”
春草將茶遞給唐寧,抿嘴笑道“大人也太過自謙了,您所作的詩詞還在京里流傳呢,聽說都流傳到南楚那邊了,大人的詩才已經(jīng)名揚(yáng)天下了。”
唐寧搖頭道“什么詩才,歪才還差不多,偶爾靈感來了吟兩句倒也罷了,真要我作詩是作不了的。”
春草關(guān)切道“那怎么辦?”
唐寧笑道“什么怎么辦,去就去唄,混吃混喝一通然后回來就是。”
唐寧確實(shí)打算抱著這個念頭去參加詩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東海城引起了誤會的那首詩竟然傳到了筱筱和容萱的耳朵里。
經(jīng)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季,春風(fēng)吹綠了大地,萬物復(fù)蘇,一直躲在暖房里的公子小姐們也終于活泛了。
所以公主府的這場詩會著實(shí)吸引了不少人,寶馬雕車香滿路,這樣的情形下,唐寧的馬車實(shí)在不起眼。
這次唐寧的請柬倒是沒有和上次一樣皺成一團(tuán),下了馬車,唐寧信步向里走去。
雖然覺得唐寧有些面生,但是公主府的人驗(yàn)了一下請柬倒是十分客氣,一切都很順利,很低調(diào),唐寧對此十分滿意。
唐寧已經(jīng)打算好了,進(jìn)去之后找個角落一蹲,該吃吃,該喝喝,什么作詩根本就和他沒關(guān)系。等到最后見一見林嵐她們今天就完美的度過去了。
就在唐寧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激動的聲音“寧哥,寧哥,你可來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雖然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唐寧也沒往心里去,畢竟別人起名為寧也很正常。而且,自入京以來還沒有人叫他寧哥呢。
直到一個身影竄到了他的身前,他終于知道為何這聲音聽著耳熟了,原來是公主家的傻兒子昊昊。
只見昊昊一臉熱情洋溢的傻笑,深情叫道“寧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唐寧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左右看了看,好像周圍的人全都吃驚的望著他,并沒有人站出來應(yīng)聲。
難道真的是在稱呼自己?唐寧感到難以置信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他曾經(jīng)救過昊昊。
但是這小子有點(diǎn)叛逆,雖然心里對他也感激,卻有些桀驁不馴。怎么可能突然對他這么熱情?熱情到肉麻。
周圍的人確實(shí)已經(jīng)驚呆了,因?yàn)樗麄兌颊J(rèn)出了這個小胖子是誰,他是寧陽公主的兒子。
這個小胖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