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消瘦的老頭,看起來十分精神而且正氣。但是唐寧卻不認為他有多么正直,若是真的正直也不會寧愿不給將士們發餉,也要給大皇子修園子。
唐寧沉聲道“本官南山大營都指揮使唐寧!馮大郎中應當知道我的來意!”
如今唐寧的名聲官場上真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一刀劈了朝廷重臣,這在大周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而且唐寧一刀劈了朝廷重臣還活了下來。原本大堂里的官吏都在猜測這個年輕的將軍是誰,竟然敢如此大膽在戶部衙門撒野。
如今聽到竟然是唐寧,他們頓時又釋然了,畢竟那是一個一怒之下連錦衣衛指揮使都剁了的瘋子。
這樣的猛人來戶部衙門撒野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而且,嚴格來說也沒撒野,無非就是臉色臭了點,聲音大了點。
只是不知道馮郎中為何會得罪了唐寧,真是好大的膽魄,就不怕唐寧一怒之下悍然行兇?
如松而立的唐寧身上散發著氣勢,國庫司的官吏們噤若寒蟬,就連馮軒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什么是兇人。
他在千秋節的時候也曾見過唐寧,感慨這樣年輕就官居二品,那時的唐寧看起來溫爾文雅十分謙遜和煦。
誰曾想到,這樣的少年一旦發起怒來竟然如此可怕,怪不得能一刀斬了錦衣衛指揮使。
不過馮軒畢竟是身居要位的官員,身上也自有威勢,雖然心里發緊但是也不至于向小官小吏那樣噤若寒蟬。
馮軒咬牙道“我知道唐將軍為何而來,只是唐將軍也該知道,蠻人春季攻勢在即,為了鞏固邊防,國庫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流向北方。如今國庫吃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延發南山大營的餉銀我也實屬無奈!還望將軍見諒!”
眾人這才恍然,怪不得唐寧氣勢洶洶的闖進戶部衙門,原來是因為南山大營的餉銀再次延發了。
其實眾人心里也都明白,國庫無論什么時候都吃緊,因為大家都盯著,但是你要說連南山大營的那點餉銀都發不下來,那可說不過去。
其實這里面的貓膩大家也都明白,若是南山大營還如以前那樣,延發也就延發了,但是偏偏這個煞星又官復原職了。
唐寧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國庫吃緊?那么,請教馮大郎中,這南山大營的餉銀什么時候能發下來?”
馮軒咬牙道“最早也得個月,最遲半年多也說不準?!?
外面的大堂里一片安靜,他們萬萬沒想到馮軒竟然這樣回答。這是要和唐寧正面剛起來??!
其實本不算多大的事兒,畢竟唐寧才剛剛官復原職,而拖餉是在唐寧被罷官期間,只要馮軒服軟,這個月或者下個月將餉銀發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馮軒竟然毫不松口。他們心里十分不解,因為唐寧可不是隨意能拿捏的軟柿子,畢竟錦衣衛指揮使的頭顱都被砍下來了。
外面的大堂里更加安靜了,簡直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為以唐寧的性子,肯定忍不了,接下來很可能石破天驚。
這唐寧不會悍然拔刀將馮軒給一刀劈了吧?
簡直氣急而笑,這是真的在針對他唐寧,針對南山大營。拖餉拖近一年,這他娘的還吃不吃飯了?
唐寧冷聲道“最開始本官聽說因為應對蠻人春季攻勢,國庫吃緊,因而延發南山大營的餉銀。我唐寧心里對馮大郎中十分欽佩,覺得馮大郎中一心為公!”
“邊防要緊,我南山大營的將士就算勒緊腰帶過日子也無妨,都是為了朝廷百姓!”
“但是,本官卻聽說,大皇子從戶部支了十萬兩銀子修園子!馮大郎中,可有這回事?”
馮軒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外面眾人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唐寧直接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