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風聞言原本肅然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坐在最上位的神官沉吟道“雖然來之前,司座大人再三囑咐,柳州之戰由魏將軍指揮,我只是前來督戰,配合魏將軍,卻沒想到情勢竟然如此復雜。”
“到底該主動迎戰,還是該堅守城池,你們各有各的道理,爭執不下,我不太懂打仗這方面的事。”
“魏將軍,你一直鎮守秦鎮,對秦鎮的情形最為了解,對荒族大軍的戰力也最為了解,以你之見,秦鎮守住的可能有幾成?”
神官問的幾位鄭重,顯然這關系著柳州之戰到底是攻還是守,魏清風沉吟良久,最終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道“兩成!”
神官失聲道“只有兩成?!”
胡德祿等秦鎮系的將領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孫二才等京都系的官員卻紛紛變色,顯然被這個答案給震驚了。
魏清風微微嘆息一聲,沉重的點了點頭。
神官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沉聲問道“魏將軍鎮守秦鎮,秦鎮一直牢不可破,從未被攻破過,雖然現在從秦鎮抽調了一半大軍,但是又補充過了,守住秦鎮的可能怎么會如此之低?”
魏清風還沒來得及說話,胡德祿已經嚷嚷道“大帥又豈是盛華之流可比?若是讓老傅統領倒也罷了,那盛華不過是紙上談兵之輩!”
大廳內的將領們都臉色大變,盛華原是京都的進軍統領,在魏清風被調來柳州之后,盛華接替魏清風鎮守秦鎮,而傅磊則是魏清風的副手,原本魏清風等人都支持傅磊統領秦鎮之兵,但是最終朝廷還是委任了盛華。
胡德祿旁邊的將領拉著他低聲到“老胡,你休得胡言亂語!”
胡德祿滿不在乎道“柳州之戰艱險,就算打完柳州之戰還有秦鎮之戰,我胡德祿早就置生死于度外,死都不怕還怕個球?”
對于這樣的滾刀肉誰都沒辦法,魏清風瞪了他一眼,沉聲解釋道“趙神官,秦鎮從未被荒族大軍攻破過,但是防御荒族大軍并不輕松,甚至說十分艱難。”
“雖然秦鎮從未被攻破,但是其余的防守關隘卻不乏被攻破的時候,秦鎮之所以沒有被攻破,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為荒族只是為了搶掠糧草,攻破秦鎮難度大不劃算。”
“然而這次荒族大軍并不是為搶掠而來,而是為了攻破秦鎮,情形與往年不同,而且秦鎮一半的兵力都變了,戰力大減。”
魏清風說到最后張了張嘴并沒有提及盛華,他不是自負之人,確實覺得盛華沒有他戰陣經驗豐富,而且盛華對秦鎮的情形不熟,對荒族大軍也不甚了解。
趙神官聽了魏清風的話不由沉默了,雖然胡德祿說的難聽,但是他也知道胡德祿說的并非沒有道理,盛華比起魏清風來確實要略遜一籌。
而且他也明白盛華對秦鎮不甚熟悉,臨陣換將本就是兵家大忌啊!
秦鎮守住的可能性只有兩成!魏清風嘆道“只有兩成,實在太低了!若是秦鎮被攻破,荒族大軍長驅直入,朝廷危矣,神殿危矣!”
“那時候咱們堅守柳州又有何用?大周皇帝知道秦鎮被攻破,荒族大軍長驅直入之后,又怎么會輕易退兵?”
“且不說人心動搖之后,咱們不見得能繼續守住柳州,就算咱們守了,后方已經被荒族大軍打了個天翻地覆,咱們繼續堅守又有何用?”
大廳里一片沉默,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趙神官轉頭看向魏清風道“魏將軍,若是迎戰大周和草原聯軍,你有幾成勝算?”
魏清風沉吟道“咱們沒和大周打過仗,更沒和草原打過仗,對于大周和草原的戰力并不了解,所以到底有幾成勝算也不好說。”
“不過,咱們大軍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大周和草原聯軍遠道而來,人困馬乏,要擊退他們勝算應該不小。”
趙神官聽了振奮道“既然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