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眾人步出了大殿,心情就像這天色一般。
兵部尚書問道“盛將軍,若京城有十萬兵,能否守住都城?”
十萬兵湊一湊大體還是能湊出來的,但是戰(zhàn)力如何這就很難說了。
雖然皇帝已經(jīng)下旨各地兵馬勤王,但是旨意傳到各地,各地在組織民壯,還不知道要多久。
敵軍攻下了橘山雖然會休整,但也不過天的功夫,最遲十天之內(nèi)一定會兵臨城下的。
這時候指望各地的兵馬肯定是不行的,只能依靠都城的兵馬堅(jiān)守住,以圖有什么轉(zhuǎn)機(jī)。
盛華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敵軍勢大呀!”
只說了這么一句,盛華便一副嘆息憂愁的模樣,沒有再開口說什么。
眾人臉色都極為難看,盛華雖然沒有直說什么,不過意思卻很明顯。
宰相沉聲問道“盛將軍就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
盛華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嘆道“秦鎮(zhèn)易守難攻,陳兵十?dāng)?shù)萬擋不住蠻人五萬,柳州陳兵二十萬,如何?橘山之戰(zhàn)聚兵二十萬,一天而潰!”
“我盛華非是怕死之輩,陛下一聲令下,我禁軍的將士勢于都城共存亡,不過,盛某確實(shí)心里沒底。”
你盛華非是怕死之輩?從秦鎮(zhèn)倒是橘山之戰(zhàn),怎么就你盛華跑的最快?眾人聽了心里有些鄙夷。
不過,盛華提到了秦鎮(zhèn),提到了柳州,提到了橘山之戰(zhàn),這讓眾人心里更沉重了幾分。
自從開戰(zhàn)以來是一敗再敗,一敗千里,也無怪乎盛華心里沒底,這十萬兵還是強(qiáng)行湊起來的,無論相比禁軍還是秦鎮(zhèn)的兵馬都差遠(yuǎn)了。
戶部尚書皺著眉頭道“宰相大人可有良策?”
宰相嘆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不知道司座大人和魏帥如何了,也不知道還能收攏多少潰兵。”
司座大人?眾人聽了有些不以為然,現(xiàn)在還將希望寄托于司座大人?即便是司座大人來到了京城又如何?
二十萬兵馬聚集在橘山一天就慘敗,如今這境地,即便是司座大人又能如何力挽狂瀾?
事實(shí)已經(jīng)證明,神殿是靠不住的。
兵部尚書嘆了口氣道“多事之秋,危急存亡之時,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說罷兵部尚書拱了拱手徑直遠(yuǎn)去了,馬上敵軍就要兵臨城下了,他這個兵部尚書是最忙碌的。
眾人皆是一臉凝重的樣子,盛華掃了一眼,喟嘆道“可嘆啊,都城千年以來地杰人靈,文采風(fēng)流,卻要?dú)в趹?zhàn)火,繁華落盡,十室九空,家破人亡,哀聲遍野,唉!于心何忍啊!”
盛華一邊喟嘆著,一邊向遠(yuǎn)處走去,留下的不少大臣們臉色微動,似乎從盛華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
盛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感嘆,但是卻引人遐想。
宰相聽了不免臉色微微一變,哼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朝上下齊心,同舟共濟(jì),必可以共度難關(guān)!”
其他的重臣聽了紛紛道“宰相大人說的是,風(fēng)雨飄搖之時,正需要我們同舟共濟(jì),共度難關(guān)。”
一行重臣們紛紛散去,但是不免有相好的不約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元德兄,散衙之后小酌幾杯如何?國難當(dāng)頭,你我也該為國為民籌謀才是!”
“正有此意!”
隨著六部九卿的重臣們回歸各衙門,消息便迅速在官員之間流傳,橘山之戰(zhàn)慘敗,城外的兵馬是大將軍盛華從橘山帶回來的敗兵。
而且不日之后,敵軍就會兵臨城下,都城也要遭遇兵災(zāi)了!
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這才都真切的感受到了戰(zhàn)爭的到來,感受到了刀槍的寒意,都城一旦被攻破很可能就是家破人亡啊!
人心惶惶,上到朝中大員,下到黎民百姓,都人心惶惶。
雖然朝廷說有十萬大軍防御京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