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盧大小姐果然是才女,一眼就看到了這把琴的來歷。沒錯,這把琴正是焦尾,故而,題目大家也應該猜到了,正是撫琴,這一場,我們請來了教坊的郭大家為各位品評。”
郭大家出自教坊,早年也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只可惜一心只醉心于琴技,就連皇帝讓她做妃子都拒絕了,只好請她做了宮廷的樂師,或在教坊里教授徒弟,或在宮中教導皇子皇孫,就連金仙公主都曾接受過她的教導。于是,聽到這次評判竟然請來了郭大家,場中立即發出一陣陣的驚嘆聲。
金仙公主今天也早早的來了,不過她一聽郭大家的名字,眉毛率先皺了起來,撇著嘴對一旁的盧婧之道:“盧姐姐,這一場不用說,定是你勝了,誰不知道長安城里,你的琴技和郭大家齊名,你今日彈奏的可是《鳳求凰》?”
“這個……”盧婧之用手帕拭了拭唇角,看向下面的杜清漪,“我倒覺得,公主不如去打聽下杜二小姐今日演奏的曲目,我剛才看到杜二小姐手中正拿著把笛子,想必又有新主意了?”
“笛子?”金仙公主眼珠一轉,立即看向了杜清漪,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聽程老板宣布完題目,杜清漪已經完全愣住了,須臾后,她木木地轉頭看向盧悠悠:“悠娘,這次音律比的竟是撫琴……怎么辦,我只會吹笛子,根本不會撫琴,你會嗎?”
“撫琴?”
抬頭看向攬月臺的正中,看向那架古琴,盧悠悠一臉苦笑:“這撫琴……我也不會呀!”
這會兒,別說杜清漪,連盧悠悠都沒了辦法,她在來這里之前,別說古琴了,連電子琴都沒摸過,這次可真是難住她了。而這個時候,在程老板的盛邀下,盧婧之已經款款走下花樓,準備第一個彈琴了。
到了攬月臺中央,盧婧之卻故意往杜清漪這邊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程老板,不如讓杜二小姐先開始吧,杜二小姐連勝兩場,婧之此番只怕是在杜二小姐面前班門弄斧了。”
杜清漪此時囧的滿臉通紅,而盧悠悠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念頭,硬著頭皮道:“盧大小姐此言差矣,賽場上各憑本事,自當全力以赴。”
盧悠悠當然知道盧婧之這是激將法,只是,雖說如今只剩三人比試,但她們若是一首曲子都彈不出來,就算能躺著進入前三,杜清漪也不好就這么留下來,下一場肯定要退賽了,所以這次,她們無論如何都要彈出一首曲子來,而且還不能彈得太糟糕!
杜清漪沒說話,她身邊的丫頭倒是先開口了,這讓盧婧之的臉上有些不悅,這才注意到這個臉上蒙著面紗的侍女,只是一看之下,突然愣了愣,然后她皺了皺眉。
盧悠悠只顧想點子,被盧婧之的眼神一掃,這才想起有什么不妥,于是她急忙低下頭,又把面紗掩了掩。
這讓盧婧之更覺可疑,可這個時候程老板已經催她了,她只得坐到琴后,開始了自己的演奏,果然是《鳳求凰》。
這首司馬相如為卓文君作的曲子,是她最喜歡的曲子,也是她彈得最好的曲子,每每彈起這首曲子,感同身受下,她都會達到忘我的境界,這也是她只因為這一首曲子就幾乎同郭大家齊名的真正原因之一。
果然,在她開始后,不管是攬月臺還是會仙居,不管是花樓上還是花樓下,全都被她的曲子所吸引,就連貴賓席上的郭大家也在不停地點著頭:“盧大小姐演奏的這首《鳳求凰》,果然名不虛傳。”
同在貴賓席的章若虛聽到郭大家的話,微微笑了笑:“郭先生看來很欣賞這位盧大小姐呢?”
郭大家又瞥了他一眼:“我只擅琴,也只談琴,誰讓這場比拼的只有琴技呢?”
“郭先生說的是!”章若虛笑道,不過他邊說著,邊向杜清漪看了去,也不知這一次,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