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料,足以讓所有知道厲害的野獸避之不及。
哥舒翰聞言長出了口氣,他是在馬背上長大,卻從未見過這等厲害的毒草,居然憑氣味就能讓馬兒倒地,難怪司梧再三提醒他別要莽撞得罪了百草谷。
這醫毒不分家,神醫可以治病,也可以用毒,生死全在他一念間,誰愿意平白得罪這樣的人物呢?
“多謝姑娘。”這一次行禮的時候,他總算是真心實意了。
盧悠悠倒也不在乎他的態度,只是有些好奇他們的來意,“不必多禮,只是這附近別無人家,二位到此不知有何貴干?”
“自前日花會一別,見過杜家娘子的畫,便想請娘子畫一幅觀音像為家中長輩賀壽,”司梧微微一笑,依舊是溫雅和煦的態度,“碰巧遇到了姑娘,不知可否代為通傳一聲?”
“哦?”
盧悠悠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先前李祈已經給她了一個教訓,這個夢空間的時代,雖然不是真實的某個歷史朝代,可那些規矩卻一樣也不少,她先前自以為是地給杜清漪出頭,現在惹來的麻煩,可不能再隨便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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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今日不在,公子若是想見,還請留下名帖,若是娘子愿意為公子作畫,自會通傳公子。未得娘子和師父準許,我可不敢貿然帶人入谷。”
“那就多謝姑娘了。”司梧從袖籠中取出一張名帖,遞給盧悠悠,“原來姑娘是杜神醫之徒,敢問姑娘出谷是要去城里辦事嗎?要不要與我等同行,也省點腳力?”
盧悠悠抬頭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白馬,這位“白馬公子”和哥舒翰一看就是兩個極端的人,一身極具親和力的溫柔,完全沒有世家公子的倨傲之氣,她雖然也想結交一下這位肯出錢買畫的大佬,可一看那兩匹幾乎快跟她一樣高的大馬,而自己那不堪一擊的小身板,就慫慫地搖頭。
“不必了,她坐馬車!”
還沒等她開口拒絕,從身后便傳來了李祈冷冽的聲音,隔著馬車依然足以將人冰凍三尺。
“還不上車?”
盧悠悠一回頭,只見一輛馬車緩緩從百草谷中駛出,正好停在了她的身旁,駕車的少年正是李祈的隨侍空空兒,正殷殷地拉開車簾請她上車,盧悠悠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前腳說她不守規矩,后腳又跟過來,真當她那么好性兒說兩句就能過去?
于是,她哼了一聲,擺擺手,不管是司梧還是李祈,保時捷大馬還是賓利豪車,她統統不坐,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她。
被甩在身后的司梧和哥舒翰對視一眼,齊齊地望向馬車,可馬車上只傳出一聲輕哼,借著就放下車簾揚長而去,反倒趕在了盧悠悠前面,留下一路煙塵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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