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了五色蓮子,眾人便再沒有留在畫舫上的必要,所以無論金仙多不舍的,大家還是乘著畫舫原路返回,然后棄船登岸,找了一處杜家的別院,準備等杜清漣炮制藥物。
而這次的大功臣小白,在對盧悠悠表了一番功,得到了盧悠悠幫它做好吃的承諾后,便開心地跑開了,說是要借著這三天,找地方煉化昨晚汲取的帝流漿精氣。而盧悠悠問它另外兩味藥的下落,它只是說“不急”。
不過,小白跑開的時候,走路搖搖晃晃,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盧悠悠實在是有些擔心,仿佛每次見到小白這么走路,總有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只希望這次它不要再無緣無故掉鏈子了。
在杜家別院的日子,比往常更加的悠閑,按照杜清漣的計劃,在炮制好五色蓮子之前,他們暫時不會出發去別處了,而炮制好五色蓮子,至少要三日的時間。只是金仙公主是個閑不住的人,聽聞要在這里住至少三天,第二日她就讓杜家的下人帶她漫山遍野的亂逛去了,還有別院所在山腳下的小鎮,也在她的計劃之內。本來她還想叫盧悠悠同去,不過盧悠悠還要向杜清漣學習炮制蓮子的方法,便沒有答應她,她也只得作罷。
認真看著杜清漣將五色蓮子晾曬烘干,去除蓮心的毒性,盧悠悠除了能看出這五色蓮子的顏色同其他蓮子不同外,還真看不出它已經即將成精成怪了,可是精精怪怪這種事她又不好問杜清漣,只能拐彎抹角的問這五色蓮子同其他蓮子有什么不同。
可經過此番,杜清漣卻更好奇她是怎么知道五色蓮子所在,再一次問了她關于五色蓮子消息的出處。
“這個……這個我后來想了想,應該是出自一本叫做《子不語》的書。”盧悠悠這次早就有了準備,立即答道。
“子不語?”杜清漣想了想,“我怎么從沒聽過,你是從哪里見到的這本書?”
“時間太久,早就忘了,應該就是川渝一帶吧。”盧悠悠繼續說道。
反正她也不是頭一次將借口指向遙遠的川渝邊陲了,反正這會兒交通沒以往那么發達,更不可能有人為了她一句話去那么遠的山中親自查證,反正她還是覺得這個地方是個挺好找借口的所在,而且干脆把自己的“老家”也安在了那里。
只是,往常聽盧悠悠提到自己的“老家”,杜清漣都會就此作罷,而這次,他卻沒這么好糊弄,眼神一閃,繼續問道:“我幼時也曾在川渝的一所書院讀過書,那里雖說在窮鄉僻壤,但藏書卻極為豐富,我讀過不少,可為何從未見過你說的這本呢?更沒有聽別人說過。”
盧悠悠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深藏不露,竟然還在秦嶺大山中讀過書,腦門上立即滲出了一層冷汗,結結巴巴地道:“師父讀得是正規書院,不像我,就想看一些稗官野史,自然也入不了您那間書院的眼嘍?”
聽到她的回答,杜清漣看著她一笑:“稗官野史?不過,正是這稗官野史,讓我們找到了五色蓮子。還有相思子和三枝九葉仙靈脾,是不是你也從這本書上見到過?”
“這個……嘻嘻……這個我暫時還沒想起來,嘻嘻……”
眼看自己快要露餡了,盧悠悠突然看到杜清漣面前擺著的醫書,立即忙不迭的轉移了話題:“那個……那個師父,您看的這是什么書呀,這幾日我怎么見你從不離手?”
“從坊間尋到的孤本。”看到她把注意力投到了書上,杜清漣卻把書往里收了收,“你現在看還太早。”
杜清漣越是寶貝,盧悠悠就越是好奇,于是她眼珠一轉,突然指著門口的位置道:“咦,金仙公主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會是落了東西吧。”
杜清漣下意識往門口方向掃了眼,緊接著卻覺得手中一松,卻是盧悠悠將他手中的書抽了出去,然后翻了幾翻后,突然興奮地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