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說了一大圈兒,幾乎都是繞著所謂的“證據”走的,如今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他全都說了,只有最關鍵的沒有說,事到如今,他終于拖不過去了,只得吞吞吐吐地道:“好吧好吧,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把盧姑娘畫的‘游仙窟’的手稿給他們了,告訴他,這就是你們兩人暗通款曲的證據。”
“那些畫……”盧悠悠扶額,“那些畫都是配著《游仙窟》的內容畫的呀,你都給了他們?”
“那個……那個……其實如果不說這是插圖,也挺漂亮的……”越說,藤原的聲音越小
“如果不是插圖……”盧悠悠一愣,“你什么意思?”
“那個……那個就是……盧夫人看到后,借此……借此從族譜上劃掉了盧小姐的……盧小姐的名字……”
到了最后,藤原已經不敢看盧悠悠了。
OHMYGOD!
如果不配著內容,只看插圖,別說扯上章若虛了,就算只是自己畫給自己看著玩兒的,也的確是有礙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觀瞻,也難怪盧夫人會以此為證據大做文章了!
所以,如今她被從族譜上劃掉了名字,這個盧府長女,盧婧之更是當之無愧了!
頭一次,盧悠悠覺得李憲原來的擔心還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說到這里,藤原突然又抬高了聲音:“可是沒想到,司梧這個狡猾地卑鄙小人,我剛給了他原圖,本想借此得到他信任后再從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最起碼也要知道怎么才能讓寧王殿下恢復正常。哪想到晚上他便在我的酒中下了藥,讓我渾身都使不出力氣,還將我帶到了這里。幸好被你們救了。”
章若虛聽完他的話,苦笑不已:“藤原先生,你確定不是故意給司梧證據的嗎?你這么做,我可真的無法再中原立足了,怕是只有隨你去東瀛了!”
“什么,你是說真的,真的要跟我去東瀛!”藤原聞言一喜,“好啊好啊,我們的天皇陛下最喜歡你這種大才子了,你跟我去了,他一定會特別高興,興許立即就讓你做官了呢!這可真是件大好事呀!”
藤原喜形于色,章若虛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鐵青,盧悠悠想到章若虛之前那番“盡在掌握”的話,實在是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藤原根本就是章若虛生命中的最大劫數呀!
正想著的時候,盧悠悠不經意間瞥到了旁邊的杜清漪,卻見她盯著章若虛一臉落寞,她一下子想起來,若是章若虛真的同藤原去了東瀛,清漪就再也見不到了他了,她可是為了這個章公子才同她這個好姐妹翻過臉啊!
不過這時,卻聽章若虛怒道:“藤原先生,你若真是故意致我入這般境地,我就當做從未認識過你,你我的交情,也就就此作罷吧!”
說著,章若虛就要撕掉自己的衣擺,要同藤原割袍斷交!
藤原見狀大驚,急忙抓住章若虛的手:“章先生,我就算是一輩子等不到你跟我回東瀛,也不想讓你跟我斷交呀!沒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會做這種事,你放心好了,給司梧證據的時候,我已經留了后手,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得逞的!”
“后手?”章若虛一愣,手也停住了,“你能留什么后手?”
“那個……那個,自然是咱們同盧小姐簽訂的契書啦!”藤原偷偷看了盧悠悠一眼,連忙道。
“契書?有了契書,豈不是對他們更有利!”章若虛又要繼續撕衣擺。
藤原再攔:“章先生,章兄……那契書上寫的是杜小姐,杜清漪的名字呀!”
“杜小姐的名字?”
章若虛一愣,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杜清漪的身上。
杜清漣急忙擋在了杜清漪的身前,眉頭微皺:“你們想做什么?就算是我妹妹的名字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