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話音還未落,卻見眼前紅衫一閃,一個身影突然沖向了旁邊的儐相,一把短刃也刺向儐相的咽喉,盧婧之見狀大驚,忍不住大聲喚道:“司梧,小心!”
雖然新娘子差點就被火燒著了,但是司梧卻時刻注意場中形勢的變化,所以,雖然這把短刃出其不意刺向了他,可他還是及時躲開了要害,只讓斷刃在自己的肩膀上劃了深深地一道血口。
看自己一擊不中,李憲立即站好,先是看了眼化妝成儐相的司梧,隨即又看向一旁示警的盧婧之,冷笑道:“原來盧家早就同前朝叛黨勾結在一起了,我就說怎么紅袖的人明明看到司梧進了長安城,結果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跡,原來竟是如此!”
聽到李憲的話,盧悠悠愣了下,隨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喜極而泣:“李憲……你……你醒過來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傻瓜!”看著她,李憲的眼中閃過心疼,“這應該聽你師父的,你若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嗯嗯嗯!”盧悠悠拼命點頭,“只要你好好的,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李憲聽了,眉毛向上一挑,“你可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正在此時,杜清漣也趕來同李憲匯合,他站在李憲身邊,同他一起面對司梧,看也不看他的道:“你忘了你答應我什么了?你可知我是從哪里找到她的?”
“我的錯!”李憲說著,突然抬手,看向手中的東西,低低的道,“這手串,我不會讓它再丟了!”
原來,剛才他牽起盧婧之的手,就是為了重新拿回這串相思子手串!
說完,他同杜清漣一左一右,同時向司梧沖了過去。
司梧見狀不妙,原本想要離開,卻沒想到,如今不僅李憲和杜清漣一起向他攻來,就連剛才進攻杜清漣的王府侍衛都調轉武器,開始對付他,如此情形,司梧又怎么可能應付的來。
于是漸漸地,他便被逼入墻角,眼看就要被生擒活捉了!
盧婧之見狀大驚,她急忙向周圍找尋起來,突然她眼睛一亮,拎著裙子幾步跑到盧悠悠身邊,然后狠狠將她往一旁推去,同時大喊道:“盧悠悠,我饒不了你!”
被她一推,盧悠悠猝不及防,立即向旁邊踉蹌了幾步,暫時脫離了紅袖的保護范圍。
紅袖發覺不妙正要沖上去扶她,突然從一旁沖出一個蒙面人,一把將盧悠悠攬到了胸前,然后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指向她的咽喉:“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就殺了她!”
“都退后!不要傷了她!”
李憲見狀,急忙攔下了侍衛們,深深地望著那個蒙面刺客,暗中握緊了拳頭,朝身后的侍從做了個手勢,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放了她,本王讓你走。若是傷了她,本王定讓你碎尸萬段!”
“呵呵!在我死之前,她一定會比我先死!”
那蒙面刺客夷然無懼,反而大笑一聲,手下一用力,盧悠悠便疼得一時沒忍住,痛呼出聲。只是她剛叫了一聲,便看到李憲臉上露出的憂懼之色,立刻死死地咬住牙關,不肯再叫出聲讓李憲擔心。
杜清漣聽到那蒙面刺客的笑聲,卻皺了下眉,他是醫者,對人的形體聲音了解程度遠勝于容貌,這人雖然刻意改變了說話的聲音,可笑聲卻無法改變,而他身形和動作,都與那個成日跟司梧形影不離的突厥人一般無二。
一想到司梧,他的視線便轉向了盧婧之。她雖然故作鎮定,可眼中的驚恐和慌亂去是瞞不過他的眼。
司梧用盧婧之來取代盧悠悠,就是為了控制李憲,魚目混珠,混淆皇室血脈,以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盧婧之對他來說,就是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這些刺客,尤其是這個突厥人,混在送親隊伍里只怕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