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這一趟。
不等侍衛回轉,她便看到了李憲和章若虛一起出來。
章若虛的眼底雖有幾分青黑的暗影,可眼中灼熱的神色顯然已是亢奮之極,一看到盧悠悠,便向她行了一禮。
“尚未恭喜盧娘子洗清冤屈,與王爺重歸于好。”
“咳,”李憲有些不滿地瞥了他一眼,輕哼道:“什么叫重歸于好?章卿學富五車,怎會如此妄言?”
“是是是,屬下失言。”
章若虛眼見李憲神色認真,也放心了幾分,倒是由衷地為盧悠悠道喜,“先前都是奸人作祟,故意欺瞞,才讓盧娘子受了委屈,以后有王爺在,必不會再有類似之事。待到二位大喜之日,屬下還要來討杯喜酒。”
不等盧悠悠開口,李憲已點了點頭,帶著幾分矜持地說道:“那是自然,司梧之事就交由章卿查辦,希望能盡快清查所有叛黨,以正國法。”
“是,那屬下就先行告辭了。”
章若虛看出盧悠悠找李憲有事,盡管有過一同坐牢的共患難經歷,在李憲虎視眈眈的眼神下,他也只能盡量避嫌。畢竟,從李憲讓人將他救出天牢,他正式向他稱臣之后,昔日的牢友,再也不可能如先前那般肆意地談天說地了。
是有些遺憾,卻也有些慶幸。
知己難求,能保持本心,留一點念想,總好過多了那份心思后,連朋友都做不成。
盧悠悠看著他離開,不禁嘆了口氣。
“為何嘆氣?”李憲微微皺了皺眉,“他如今已入刑部當差,為官之人,需謹言慎行,更不可再如昔日般寫那些話本。你若想畫,盡可自己畫些喜愛的,毋恤再為生計擔心。”
“我知道。”盧悠悠點點頭,有些悵然地說道:“我只是有些可惜,從今往后,怕是再難有可以暢所欲言的朋友了。”
“這有何難?”李憲莞爾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在我面前,你自可暢所欲言,為所欲為……”
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毫不避諱地當面撩人,饒是盧悠悠也有幾分吃不消,面上泛起幾分紅暈。
“你先放手……”
李憲:“不放,你好容易來找我一回,我若是放開,豈不是枉費了你的一片心意?”
叫不醒故意裝睡的人,自然也說不過故意曲解的人,盧悠悠無奈地頓足,氣哼哼地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告訴你如何去抓司梧的人!”
李憲一怔,“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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