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無道望向其他三面鏡子,漠然道。
他的話音剛落,其中一面鏡子從天而降,徑直砸向他。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就已經被砸入這面鏡子,直接進入鏡中幻化的世界。
“兄長大人,可叫我一頓好等,哈哈……”
玄乾坐在圓椅之上,自上而下俯視剛剛來到此方幻世的無道,話語之中隱匿著不易察覺的迷魂之意。
“想死都如此迫不及待么!”無道負手而立,望向前方的玄乾時,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我兄弟今日重聚,何必說生道死的,您今日剛剛回到無極宮,玄坤這小子竟如此怠慢,我正在懲戒于他,您消消氣!”
玄乾笑面相應,話語中盡是真情實意,隨著玄他音落下,無道腦海之中漸漸涌現一片記憶。
記憶便停留在他攜著玄坤回到無極宮后,他隱約記得玄坤在大殿之上因他隱瞞身份而對他怒言相向,隨后玄坤便被玄乾帶到威靈殿中施以懲戒,以作教訓。
而無道此行便是前來討教說法,正好遇見玄乾在訓斥玄坤。
“如此甚好!此子是該好好教育一番!”
無道竟無視跪在地上的玄坤,隨著玄乾走向圓椅,轉身便坐了下來,與玄乾道起家常,似乎忘卻了來此地的真正目的。
……
兩儀微塵陣中,血海翻涌,玄乾立于虛空,以指御劍,抵御這濤濤血海對六座黑門的侵蝕,穩(wěn)穩(wěn)的護住陣法中央的那片殘葉。
玄乾在血海之中猶如一尊神明,但他剛剛失去一滴本源精血,一身道元渙散,再加上血海乃是他自身本源精血所化,在兩儀微塵陣的加持之下,更是難纏至極。
“看來對付自己是最難的!”看著眼前這番情景,玄乾不禁自喃道。
失去一滴本源的玄乾本是強弩之末,面色慘白至極,額頭之上更是冒出細密汗珠。
正待他以為可以放松片刻時,殘葉之上泛起微弱黑光,兩儀大陣似有所感,血海之中頓時發(fā)生驚天異動。
無數巨型海獸從血海中涌出,每一尊都渾身浴血,即便最小的也足有數萬丈之巨。
玄乾在這片兇獸之中猶如一塊餌食般渺小。
“兩儀微塵陣果然難纏至極!”
玄乾面無懼色,無奈的搖搖頭,不禁輕嘆道。
……
“本帝陪你做戲如此之久,還以為你能有什么新花樣,翻來覆去的以幻術玩弄心術,無趣!”
第二個幻世中,無道在大殿內負手而立,他失望的望向威靈殿的一根梁柱,轉身扛起跪在地上的玄坤,緩緩走向威靈殿的大門。
剛剛還與他和顏悅色的“玄乾”,此刻已被神血劍死死的釘在梁柱之上,眼神渙散,早已失去生機,鮮血更是從胸口中嗞嗞涌出。
木質梁柱早已被鮮血染的通紅,而被釘死的“玄乾”眼神之中,即便死透還保持著死前的恐懼與驚悚。
殘葉所化空間之中,無道從第二面鏡子中緩緩走出。
而那面鏡子在他走出后憑空消失,原地現出一個漆黑無底的漩渦,空間內傳來的吸力更加磅礴,似要將無道排斥出這寸空間。
無道肩頭的玄坤化作兩個虛影,融入到另外兩面鏡子之中,他喃喃道
“果不其然!”
當他望向另外兩面鏡子時竟猶豫了起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想要救出玄坤,務必斬盡幻世中所有心魔。
但心魔乃人心所化,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心魔正是修行路上的必經之坎,只有以自身莫大念力控制甚至誅戮心魔,方能突破禁錮。
如今玄坤的情況又極其特殊,他的心魔在兩儀微塵陣的影響下不僅化作實體,更是化作無道與玄乾這等存在。
以玄坤如今的準圣修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否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