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隨心所欲的在不夜天城中肆意妄為了?”
聞人子聞言后終有動容,面色陰沉的看向東師傲狠。
“聞人家主不必裝腔作勢,我等乃是四圣之子,他人不知,我等四人還要在此裝糊涂么,是否是饕餮長老下的令,又是因何下的令,難道聞人家主都不過過腦子么?!”
東師傲狠字字誅心,將玄坤與聞人氏之間的厲害關系點的通透。
聞人子不禁陷入沉思,自上次饕餮傳令后,饕餮便對他們兄弟幾人不管不顧,就連殺魔取血之事也被喝止。
此間事都與“曲麟正”有脫不開的關系,經東師傲狠這么一說,聞人子的心中有了些許猜忌。
“宮音兄,宮音氏奉帝江大人法旨前來不夜天城守護圣主大人。”
東師傲狠轉頭對宮音宮傳音說道,但此言一出,宮音宮溫和的面龐上瞬間殺氣涌現,東師傲狠坦然一笑,對他說道
“宮音兄不必如此看我,你我中誰沒在各家安排一些細作!”
宮音宮眼中殺氣漸斂,東師傲狠心并未言語,而是傳音說道
“曲麟伽羅是何許人也,他的子嗣突然到訪不夜天城,你宮音氏對他真的了解么,曲麟正可是與聞人子臭味相投,聞人子那廝在圖謀什么你難道不知,你就真的放心他二人如此做大?到時候圣主安危受到威脅之時,一切都晚了!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宮音兄不會不知吧?!”
宮音宮本是憨厚老實之人,只愛音律,無心與人爭斗,但他身負保衛圣主之職,不得已入了這灘渾水。
當年受帝江法旨前往不夜天城,就是要制衡東師傲狠的鐵鷂營,經過如此多年的經營布局,也確實限制了鐵鷂營勢力的發展。
如今一切形式大好,曲麟正憑空出世,難保此人不會威脅到圣主的安危,他將此事上報父君帝江,而帝江僅傳令道
“莫要交好,莫要得罪。”
雖然只有八個字,但是兄弟幾人參詳許久也參不透其中真意,故而他們宮音氏對玄坤結黨營私之事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不曾想,僅僅十數年的光景,化名“曲麟正”的玄坤竟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了連東師傲狠都要忌憚三分的勢力,屬實不可思議。
宮音宮陷入了沉思“難道此人羽翼豐滿之時真的會染指真魔宮?他與聞人子結盟之事也是真的,這……”
東師傲狠掃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聞人子與宮音宮,心中冷冷一笑,將目光投向子桑折枝,言道
“子桑小姐,曲麟正確實長得一表人才,我不夜天城之中無人能及,子桑小姐貴為窮奇長老的掌上明珠,確實也只有此子可以配得上你!”
東師傲狠并未對子桑折枝傳音,而是伏在子桑折枝的耳邊,以極小的聲音的說道,生怕誰人會聽到,但余光卻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聞人子。
在座之人都是準圣境的高人,何事能逃過這些人的眼耳,此言一出,聞人子瞬間從沉思中回過神,還未等子桑折枝開口,他大聲喝道
“東師傲狠,你嘴巴放干凈點,子桑小姐冰清玉潔,怎會看上那等蠻夷!”
“聞人家主何必動怒,你有所不知,子桑小姐剛剛繡了一副錦繡山河,那畫卷中可是有一對佳侶相依在山腳下,如果本帥沒看錯的話,女子一頭烏黑長發,男子頭戴淡藍玉冠,雖然是背影,嘿嘿……”
東師傲狠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子桑折枝袖口探出的一角布帛,聞人子順著東師傲狠的視線看向子桑折枝的袖口,發現子桑折枝面頰露出一絲淡淡紅暈,她下意識的收起袖口,端坐在八仙桌前,冷聲說道
“東師哥哥休要在此胡言,我秉承母親大人意志,與曲麟氏之人不死不休!”
聞人子將子桑折枝的表情動作通通看在眼里,哪還不知此女之言是欲蓋彌彰,他再次想起玄坤的面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