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別苑中,聞人丑搖著紙扇,在一條小徑上信步閑庭,不多時便走到一汪湖水前。
聞人丑收起紙扇,掃了一眼湖水中悠閑自在的玄坤,忍不住贊嘆道
“賢弟真是好興致!哈哈……”
聞人丑四處望了望,確定沒有其他人,對玄坤說道
“賢弟如今好歹也是不夜天城中的云杰人物,府中怎么連一個傭人都沒有,簡直太寒酸了!”
“在下府中要是有傭人,恒之兄哪還能像這般走到我的面前,還在此明目張膽的偷看我泡澡!”
玄坤剜了聞人子一眼。
“你我都是男子,有何見不得的!在下家中小嬌妻如狼似虎,對賢弟這副可人的身子可提不起絲毫興趣!不過賢弟莫要悲傷,據我所知,不在夜天城中,不知多少名門望族的小姐饞著你這副身子呢!”
“猥瑣!”
玄坤拾起岸邊的衣衫,隨手一揚,將衣衫扔到聞人丑的臉上。
待聞人子掀開沾滿汗漬的衣衫時,玄坤已經板板正正站在他的面前。
“怪不得女子都說我等都是臭男人,即便是賢弟這般俊俏的少年郎,衣服上的汗味也不怎么好聞,哈哈……”
聞人丑將衣衫扔回給玄坤,再次調侃道。
“恒之兄來此便是誠心惡心在下的么!”
玄坤下意識地聞了聞衣衫,并未聞到什么異味,狠狠的瞪了聞人丑一眼,將其收入袖中,他嘿嘿一笑,對聞人丑說道
“看來恒之兄的身子是好利索了,以后定能越戰越勇,嘖嘖嘖,負傷而戰的莫大毅力,在下可是五體投地!”
“當日不是說好不提此事了么!”
聞人丑被揭了老底,略顯尷尬,此等事被人拿出來調侃,畢竟面上無光。
“誰讓你惡心我!”
玄坤一掌推開聞人丑,自顧自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哎?你可別恩將仇報啊,當日要不是我通風報信,你能來那一招釜底抽薪,如今怕是早就被東師傲狠與我家兄長給吃了!今日哪還能坐擁這等豪宅,還能如此悠閑的泡澡!”
聞人丑也不氣打開紙扇,急忙跟上。
原來當日聞人子趕向鐵鷂營時,聞人丑就急忙給玄坤傳信,坦誠告之,玄坤才會“突然”到訪鐵鷂營,殺了東師傲狠一個措手不及,打斷了四大家族針對他的謀劃。
此間事,確實該咋地咋滴給聞人丑記上一功,而他今日前來就是邀功的。
……
與此同時。
子桑坊一間花房中,子桑折枝坐在花團錦簇的座椅上,玉手中端著一盞精美的銀鏡,認真瞧著鏡中冷若寒霜的面容,再想起那個俊俏的面龐,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淺笑。
“長姐!我就想不明白了,前幾年你還讓我殺了那曲麟正,如今怎么還親自為那賊子尋覓府邸,那么多宅子不選,偏偏選那林緣別苑,花那么多錢也就算了,還得罪了姹嫣那個老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圣主的心腹么,如此緊要關頭,何必多此一事,難道你忘記了母親對我們姊妹三人的叮囑了?”
子桑厭離坐在子桑折枝的身旁,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與本宮說說,母親對我們叮囑什么了!”
“母親說,與曲麟氏之人不死不休,阿姐……是我多嘴了!”
子桑厭離本就對玄坤有成見,如今子桑折枝還幫他尋覓府邸,她心中自是千般不愿。
她氣惱下未察覺到子桑折枝話中的冷意,當那對冰冷雙目直勾勾的看向她時,心中一寒,立馬知道說錯了話。
“既已嫁為人婦,就要有為人妻的樣子,沒事不必再來子桑坊,以勉不夜天城的貴胄笑話我子桑氏不懂規矩!”子桑折枝收起虞人鏡,冷冰冰的說道。
“阿姐……”
“小妹不要胡鬧,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