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fēng)身著墨綠道袍,身披黑色大氅,威嚴(yán)的坐在御椅之上。
御椅之側(cè)站著一位絕美女子,身著粉色長裙,猶如出水芙蓉,正是姹嫣。
而追風(fēng)兩側(cè)矗立四座粗獷的漆黑鐵椅,分別坐著一個口長沖天獠牙的鶴發(fā)童顏老者,一個身穿漏袖鎧甲,腋下長著碩大紅眼的男子,還有一個便是蛇眼火發(fā)背負(fù)墨色羽翅的女子,三人正是梼杌、饕餮與窮奇。
還有一人,渾身火紅,雙足四臂,背后生有三對雪白羽翅,臉上上無眉、無眼、無口、無耳、無鼻,五官全無,腦袋如光禿禿的肉球,看起來甚是詭異。
此人正是四長老——帝江。
玄坤好奇的掃了一眼饕餮等人,除了大長老梼杌以外,對于其余三人,玄坤隱隱記得當(dāng)年初見之時,三人仍是兇殘魔獸,還未化形,沒想到再次相見之時,卻已成了震爍真魔長老。
玄坤思慮之際,殿內(nèi)數(shù)百人俯首跪地,大禮參拜道
“臣下見過圣主大人,見過四位長老大人!”
朝拜之聲震耳欲聾,在大殿內(nèi)連綿不絕,而玄坤則僅是淺淺作揖,并未對座上五人施以大禮參拜,猶如鶴立雞群。
眾人俯首跪地并未瞧見此景,起身時方才看見玄坤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只作揖禮而未下跪,大殿中掀起一片嘩然。
玄坤萬萬不曾想,原來在魔都朝圣是要大禮參拜的,若是早知如此定然不會前來,這才會鬧出今時今日這般大烏龍。
想他這雙膝蓋何其珍貴,除了師尊、兄長,還有未曾蒙面的父母,怎會輕易對人跪拜,即便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也斷然不會向追風(fēng)那個小子下跪,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源。
“大膽豎子!見了圣主為何不跪!”饕餮狠狠的拍身而起,對玄坤怒斥道。
“二長老有所不知,此子名喚曲麟正,大有來歷,怎會輕易把圣主放在眼里!”窮奇對玄坤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饕餮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殿下再次嘩然,紛紛指責(zé)玄坤無禮,即便是林緣殿的九位領(lǐng)主也覺得,他們殿主在這個時候有些過于狂妄,絲毫未將圣主放在眼中。
梼杌雙眼微瞇,若有所思的看向玄坤,自玄坤進(jìn)殿梼杌便一直關(guān)注著玄坤的一舉一動,對于玄坤此舉他早有所料,所以并未感到絲毫驚訝,他更好奇的是,玄坤將如何將這出戲圓下去。
只見玄坤颯然一笑,微微抱拳,說道“二位大人,本殿出自化外,不懂天城的規(guī)矩,故而冒失了,在我家鄉(xiāng)舊土,揖禮便是天禮,乃是至高無上的禮節(jié),故而剛剛并未褻瀆圣主大人。”
“噗哼!”
追風(fēng)見玄坤臉不紅不白的扯謊,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幸虧姹嫣在一旁輕輕的觸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才化笑聲為冷哼,沒鬧出什么洋相。
帝江面容上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飛速閃過,體內(nèi)傳出極為悅耳的聲音,猶如一曲天籟“既然是他家鄉(xiāng)的天禮,也不算是褻瀆圣主,我看就算了吧。”
“萬萬不可,若如此輕易放過,以后誰還會將圣主放在眼中,難道他姓曲麟就了不起了么!”
窮奇怎會輕易放過玄坤,立馬火上添油,激起了殿下眾人對玄坤的怒火。
大殿中人聲鼎沸,紛紛是討伐玄坤之聲,追風(fēng)與姹嫣也不禁皺起眉頭,鬧到這種地步,玄坤若是不出來認(rèn)個錯,恐怕此事無法輕易揭過去。
但以他二人對玄坤的了解,讓他對追與和四位兇獸屈膝下跪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窮奇早已知曉玄坤身份,這般刁難本就是想讓他陷入兩難境地,到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姓我曲麟,就是這般了不起!”
一個溫和似水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響起,語氣霸道無雙,但卻滌蕩殿內(nèi)眾人體內(nèi)被窮奇激起的戾氣。
窮奇說話間便施展大神通蠱惑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