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眾好友相助。
若是只有他一人,這么多年來,他是否早就輪為他人腳下的枯骨,被天道輪回無情掩蓋。
地麥田中火蟲飛舞,瑟瑟寒風吹的樹葉磨搓作響。
月光灑下,玄坤抱著膝蓋沉浸在苦悶的思緒之中。
無極宮玄黃殿內。
無道與玄乾負手而立,身前立有一面光鏡,映射著玄坤的愁容。
荒宇與冥梟身上氣息翻涌,晨時被玄黃鐘擊傷的肺腑終于修復。
冥梟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手中黑光一閃現出一柄紙扇,他瀟灑的打開紙扇,一幅百鬼迎親躍然于扇面。
他搖著紙扇,不緊不慢的走到玄乾身后,看了光鏡一眼,好奇的問道
“坤兒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不像他啊!”
荒宇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也該長大了!”
無道不言,玄乾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鏡中的玄坤,卻見玄坤悄咪咪的從袖中掏出一個信封,左右掃視了一圈,面上愁容瞬間煙消云散,興致沖沖的撕開信封,掏出那枚甲片,放在眼前端詳。
玄坤眉頭先是輕挑,隨后勃然大怒道
“好你個神棍,敢如此蒙騙你家小爺!”
玄坤憤怒的扔出甲片,甲片虛影在鏡中不斷放大,冥梟瞬間捕捉到甲片上的字,赫然寫著
有緣自會相見
光鏡“嘭”的一聲化作泡沫虛影,融入虛空。
無道轉頭看了玄乾一眼,問道
“你看出來他長大了么?”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怎么看出來的?”
玄乾嘴角抽搐,轉頭看向荒宇。
無道與玄乾一前一后走出大殿,留下冥梟與頗為尷尬的荒宇。
……
翌日清晨。
玄乾推開春寒殿的大門,在院內與殿內走了一圈,均不見玄坤的身影,頓時頭疼不已,看見曲麟伽羅在挑逗雪貍,緊張的問了一嘴。
從他二人的口中得知,玄坤已早早的去不死崖下淬煉筋骨去了,玄乾緊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生出一絲欣慰。
一道紫色劍光閃過,落于曲麟伽羅身前,傳來無道的聲音,正是喚他去無極宮,說是要傳他一些無極道法。
他不敢怠慢,急忙整理儀容,丟下玩的正歡的雪貍,急匆匆的跑向紫霄殿。
冰夷當差,玄坤修煉,曲麟伽羅學法,春寒殿就這么些人,雪貍沒人陪伴,神情失落,耷拉下兩只毛絨絨的耳朵,邁著憂傷的小步伐。
不巧撞在了玄乾的腿上,可憐巴巴的看著玄乾,小腦袋一個勁的磨蹭他的褲腳。
玄乾輕笑,彎腰將雪貍抱在懷中,化作一道血光飛向不死涯。
起初,以玄乾對玄坤的了解,根本不相信玄坤會老老實實的修煉,故而他隱匿在天傷山,偷偷觀察玄坤小半日。
結果這小子還真是出乎意料,在泉水的滋養下認認真真的修煉天都煞神。
雪貍覺得無趣,在山中撲鳥戲蝶好不歡快,傍晚時分玄坤仍在打坐,玄乾欣慰的點頭,將雪貍召回,抱著她飛回威靈殿。
修行無歲月,九十載如白駒過隙,在悠悠荒古不值一提。
玄坤在不死泉中打坐九十余載,雖然下了苦心,但仍是毫無收獲。
其實也不算全然毫無收獲,他自二十年前修至準圣圓滿竟沒有失去修為,也沒有跌落境界,只是無法做到斬身成圣,這也算是不喜中的大喜。
困擾他億萬年的苦惱一朝而散,他不禁想起在他靈臺識海中涌現的那團紫墨云團,還有丹田內至今被數條混黃鎖鏈封印的那個無法察覺的缺口。
也許之前修為遺失或許與那個缺口和紫墨云團有關,但如今問題已經解決,他也懶得再想。
無論是為了博紅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