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大殿內群妖退去,太一側躺在王座之上,神態慵懶。
帝俊站在慶云上,對太一怒目而視,而太一對此卻恍若未聞,搖著紙扇,若有所思。
“長姐,你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
帝俊河目震怒,憤憤的揮袖,帝王之音游響停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我修的便是霸道,難道你是今日才知道么?好歹也是一方妖帝,快收起小性子吧,不過是一些靈奴而已,今日我放的出,明日我也招得回!何必大驚小怪!”
太一撇了帝俊一眼,對他身上縱橫馳騁的帝王之威絲毫不懼,慵懶的站起身,以扇遮面,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白澤與黑耀覬覦你我之位已不是一日兩日!
你將天庭靈奴都放了,動的是那些妖將的根基。
落人話柄不說,若他們在此時反了,天庭將亂,你我如何馳騁天下!”
帝俊眉頭皺的極深,對太一的霸道無可奈何,他們身為妖帝,一舉一動都牽扯妖族的大道氣運,若是任她肆意妄為,殃及的可是整個妖族。
“你身修帝王之道,若是連幾個臣下都駕馭不住,還何談馳騁天下?豈不是笑話!”
“你……”
“白澤與黑耀斗的不是很盡興么,有人斗你的位子才做的穩!
身修帝王之道,這些事竟然還要我來教?
放心吧,沒人可以動搖你的位置!
我之所以這么做,自有深意!”
“有話說明白,休要諱莫如深!”
帝俊心中縱然有怒也不敢對太一發火,但漸漸被她磨沒了耐性。
“此人你可知?”
太一翻了一個白眼,打開手中畫卷,指了指畫中人,對帝俊問道。
“這不是那逍遙散人么,白澤不是已經說過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庶子,難等大雅之堂,說他作甚!”
帝俊瞄了一眼畫中之人,又將目光移開,不愿再多看一眼。
若是在往常,他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全因太一之言他才有興致端詳一二。
但畫中之人并無任何出奇之處,他話語中甚至夾雜著一絲鄙夷。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此人乃是無極宮的七殿下!”
太一自然知道帝俊所想,他作為一方妖帝,又修持帝王之道,欲圖駕馭寰宇蒼生,早就眼高于頂,這世間恐怕沒什么能令他側目相看。
若非他二人乃伴世而生,且太一先他一步降世證道,恐怕即便是太一這等存在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更何況一個逍遙散人。
“什么?!”
帝俊既有驚怒又有憤怒,無極宮的存在對他來說如鯁在喉,當年挫敗之恥猶在眼前。
如今再聽到這三個字,卻也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與不可一世,多了一絲理智。
太一搖著紙扇,走到一根梁柱前,紙扇一揮,閃爍一片紅芒,現出一只泛著七彩霞芒的玉瓶虛影,她指著那輪殘影,說道
“不僅如此,此人還身懷煉妖壺,于我妖族而言,乃是死敵。
但此子這幾千年在地界鬧不亦樂乎,顯然把那些蠻子得罪個遍。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冒那么大的風險從蠻子手中救出靈族之人,但與我而言,此乃天賜良機!”
“哦?講講!”
帝俊波瀾不驚的面孔上終于有一絲動容。
“我自有安排,你莫要多問,天機子長老如今何在?”
太一揮袖拍散殘影,轉過身對帝俊問道。
帝俊面色瞬間轉冷,但他對太一亦無可奈何。
除了血親的緣故外,太一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那一身詭異莫測的霸道全然凌駕于他的帝王道之上。
更不用提太一當年乃是以力證道,無論是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