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龍桃木神擎天之高,枝葉繁茂,碩果累累。
粉紅的蟠桃散發迷人的金光,傳來陣陣醉人果香。
一陣清風掃過,樹葉磨搓聲傳遍整個空間,一道道青芒化作層層漣漪,引得虛空微微作顫。
一片祥和之中,三人對峙蟠龍桃木神下,隱有劍拔弩張之勢。
“賊子!真是叫本相刮目相看!兩姓家奴!”柳相指著木搖的鼻子罵道。
“柳知柳大人可別急著罵人,究竟誰是賊子,難道您心里沒有數么!”木搖笑道。
“長青公子乃是正統,你們都是亂臣賊子!”柳相斥道。
“哈哈,看來柳相大人還蒙在鼓里,您所效忠的長青公子,真的就是長青公子么?”木搖也不生氣,含笑說道。
“你在說什么!我效忠的不是長青公子,還會是何人!”柳相眉頭一皺,颯然說道。
“柳知大人有什么好桀驁的,千百年來,長青大人就潛藏在大淵之中,大人可知?可曾見過大人的尊容?亦或是受到過大人的親筆敕令?”木搖問道。
柳相面色驟然一變,他從來都是接到秘密指令,從未聽過長青潛伏在大淵之事,千百年間更未見過他的真容,思慮之際,卻聽木搖說道
“你?不過是公子手中的一枚棋子,你的存在就是公子胸襟廣闊的象征!否則二老怎會縱容你處處與公子作對!而且公子留你可還有大用!”
“你在說什么!”
“你以為你效忠的是長青大人,其實你一直是公子的一條狗,長青大人給你的每一封信,公子都會過目,再派人傳言給你,你收到每一條指示都是受公子的指引,你從來都不是長青大人之人!你背后真正的主子乃是少軒公子!少軒公子才是你的‘長青大人’!”
木搖字字誅心,在柳相耳中如雷霆般震耳,柳相猶豫片刻,目光內斂,喝道
“小子,這等荒謬的誅心之言也敢在本相面前賣弄,你以為本相會信你么!長青大人何等英明,怎會如你說的這般不堪!”
“長青大人確實是人中翹楚,但我家公子心思更是縝密,長青公子一直都在我家公子的股掌之間,你信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再無任何價值了!”
木搖目光瞬間變得陰狠。
柳相眼中迸射出洶涌殺意,雙拳瞬間暴漲,如同流星錘般砸向木搖。
一拳搗下,本應劈山裂石,但柳相卻露出驚色,急忙收住拳勁,在半空一個翻轉,急忙飛身后退。
秦慕雙目微瞇,一言不發,撇了柳相一眼,一雙冷眸望向木搖,只見木搖身前憑空出現一個微胖的小子,木搖正掐著他的脖子擋在身前,笑得陰詭。
“槐明,你怎么會在這里!”
柳相滿目忌憚,因為木搖手中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乖孫槐明。
“外公救我!”
槐明瑟瑟發抖,下身流出一股暖流,竟嚇尿了褲子,剛剛若非柳相及時收手,他早已經化作一攤肉餅。
“你想做什么!”柳相咬牙切齒的說道。
木搖剛想開口,瞳孔瞬間放大,后背生出一層冷汗,急忙撇下槐明,彈跳遁走。
“不!槐明!”柳相悲聲喝道,急忙奔去。
一道尺芒將地表犁出一條數丈深的鴻溝,槐明瞬間被尺芒湮滅,化作一灘血雨,融進泥土中,尺芒威力不減,繼續斬向蟠龍桃木神樹。
一道青芒閃過,尺芒再如泥牛入海,被消解一空!
“你做了什么!”柳相滿目血光,捧著一捧被鮮血浸染的泥土,對秦慕斥道。
“自然是在殺人!”
秦慕毫無波瀾,將怪尺砸入泥土中,手腕微微轉動,抬頭望向蟠龍桃木神樹的一根枝干。
木搖站在一顆蟠桃前,額頭冷汗直流,顯然嚇的不清。
他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