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在虛空中不斷有走,跨越群山峻嶺,穿過茂密叢林。
闖入一片滿眼混黃之地,寒芒視虛空中暴虐的混元于無物,徑直奔向一座擎天山岳——不周山。
……
不周山下,地神宮中。
燭九陰與玄冥等十位祖巫坐在一張圓桌前閉目冥思。
突然間,在座的十一人齊刷刷的睜開眼睛,燭九陰急匆匆的站起身,對著身后數丈寬的梁柱拍出一掌。
掌心的紋路銘印在梁柱上,現出一座光門。
燭九陰面色陰沉的踏入光門之中,玄冥與后土緊隨其后,眨眼之間,十一位祖巫來到一處空曠的秘境中,濃郁的血煞之氣彌漫周天。
不遠處聳立一座風化的山峰,上粗下窄,顯得有些失衡。
山峰下面微尖,嵌入干燥的泥土之中,上面略圓,還聳立數根蜿蜒的圓柱,隱隱與秘境的邊界相容。
若是從遠處看,這座山峰形似一枚碩大的心臟,那幾根圓柱就仿佛是一根根血管,將秘境與外界相連,而秘境中的血煞之氣正是從山峰內傳出。
后土端莊的從燭九陰身后走出,望著那座風化的山峰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后她微微蹲下身,略顯白皙豐滿的玉手觸摸著腳下干燥的泥土。
大地之力從后土的指縫中流出,她微微抬頭,口中吟唱遠古梵音,“轟隆隆”一聲,山峰四周的地表龜裂,浮出十二尊猙獰的魔神雕像。
魔神雕像以山岳為中心,穩住地煞之勢,其內環繞著至純的大道本源,酷似一座大陣,只是其中一尊雕像早已四分五裂,道源盡失!
祝融一頭艷紅火發沖天,繞過眾人來到碎裂的石像前,拾起一塊殘片放在目中端詳,眉頭擰成八字,他暴怒的喝道
“奢比尸在我等之中足以排進前五之列,怎會身死道消!究竟是誰做的?本火祖定要將他投到火爐中煅燒萬年!”
祝融火爆的嗓音化作炙熱的火浪,秘境空間瞬間被燒的火紅。
唯獨那座風化的山峰,雖已破敗,暴虐的火浪卻進不得身。
“圣地豈容你來撒野!退下!”
燭九陰僅是冷哼一聲便將祝融的怒火澆滅,他拂袖攜著眾人遁回地神宮中。
梁柱上的光門彌合,燭九陰面色極為陰沉,一雙神秘的眸子隱藏在暗紅的布條后,若有所思的盯著殿內那座血池,漸漸陷入深思之中。
后土與玄冥對視一眼后坐回原位,其余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陸陸續續的回到座椅上,靜候燭九陰這位祖巫王發話。
祝融脾氣最為火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忍耐,他向來隨性而為,終究還是坐不住凳子,伸出大手猛地拍向桌面。
“啪”的一聲過后,桌面“噌”的一聲竄起數丈高的火苗,祝融將手一一指向在座之人,最后將目光投向燭九陰,喝道
“你我手足血親如今被人誅殺,尸骨無存,不去報仇,你們還在等什么!
你們坐得下去,本火祖坐不下去!
本火祖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奢比尸揚言要去討伐那個立教的小子,此事十有八九與他脫不開關系。
本火祖這就去將琉璃境焚化,祭奠奢比尸!”
祝融拂袖便走,炙熱的火焰在他的身后如影隨形。
雷祖強良微微挑眉,沒有出言也沒有阻攔,燭九陰更是沉浸在深思之中,顯然沒有聽到祝融的爆喝。
玄冥再次與后土對視一眼,后土能從她的眼中看出那掩藏不住的深深忌憚,面色也變得空前凝重。
其余人面色不定,等各有所思,唯獨空間祖巫大鴻形似肉球,無頭,看不出神色。
眼見祝融要推門而走,水之祖巫共工說道
“虧你還知道自己腦袋不太靈光!本祖都不知道該夸你有自知之明,還是罵你有頭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