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兄臺……能聽到我說話么?”
若有若離的聲音徘徊在耳旁,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玄坤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仿佛是被人千刀萬剮一般,劇烈的疼痛幾乎令他剛剛恢復的意識再次昏厥過去。
“兄臺……兄臺……醒一醒……難道沒治活?讓我給醫死了?”
睡意朦朧間,玄坤又聽到了那個陌生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疼痛鉆入心口,他猛地睜開雙眼,忽然坐起身,只見他雙目赤紅,額頭上大汗淋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吸上一口氣。
“呼……”
久違的呼吸令他有著說不出的舒暢,隨著一口濁氣的吐出,他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眼前的漆黑才再一次恢復五彩斑斕。
“兄臺?”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玄坤使勁的搖了搖頭,一個模糊的面龐逐漸的呈現在他的眼中。
這個面龐變得越來越清晰,玄坤揉揉眼睛,只見一個樣貌平平的青年正謹小慎微的站在他的身前,臉上有些意料之外的歡喜,但更多的是對陌生的膽怯。
玄坤自問從未見過此人,但意識里總覺得此人值得信任,正想詢問此人隸屬哪族,忽然的頭痛令他痛苦難耐,也正是因此,他的記憶洶涌的游上識海。
原來他被帝俊偷襲打入空間裂縫后,接連遇到數個恐怖的空間風暴,雖然他已經成為天道之圣,但也難以抵擋如此恐怖的空間之力的撕扯,終于在最后一個風暴中體力不支,徹底失去了意識,當他再次醒來便已來到此處。
“你是?嗯?我衣服呢?”
玄坤對青年不斷打量,忽然感覺身上涼絲絲的,這才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的坐在一副草榻上,渾身各處都涂滿了綠色的草藥,而青年還在不斷的打量他,他急忙將手擋在私處,面紅耳赤的對青年斥道
“你你你你……看什么看,你對我做了什么?”
青年見玄坤“面色紅潤”后頓時喜出望外,他文鄒鄒的對玄坤作揖說道
“兄臺,小生真元子有禮了!嗨……有什么可擋的,你赤條條的躺在這足足有六個月了,該看的小生看過了,不該看小生也看過了,所謂醫者父母心,你不必……”
真元子見玄坤有些不好意思,竟直接自報家門,不料他身前寒芒一閃,竟被玄坤提了起來,玄坤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是誰派來的?扒我衣服做甚!你有什么企圖!”
“咳咳咳咳……兄臺你先放我下來!”
真元子似乎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像一只雛雞般被玄坤提在手中,他不斷的拍著玄坤的手,可玄坤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只能無奈的說道
“月前,小生去山間采藥,無意間見兄臺昏死在一處山坳中,當時兄臺渾身是血,小生將兄臺背回家中醫治,若不扒了那身衣裳,小生如何換藥,小生真的沒什么企圖,哪有什么人指派,冤枉啊!”
“哦?是你救了我?那你怎么不早說!”
玄坤總覺得真元子的話中漏洞百出,但又下意識的覺得他值得信任,便也不在意那些漏洞,而是將真元子輕輕放下,如此恩將仇報,玄坤多少有些愧疚。
真元子倍感無語,他倒是想說,可關鍵玄坤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一言不合就把給他提了起來,還好一番恐嚇,怪嚇人的。
真元子一個白眼翻來,玄坤心領神會,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害羞的詢問道“那我衣服呢?我總不能一直這么光著吧?”
“我已經替兄臺收拾好了!”
真元子從床邊掏出一套衣裳,混沌青蓮、七黎瓶與欽天鐲等一眾混沌靈寶都在,玄坤對鎮元子的信任不禁又平添三分,畢竟誰見到混沌靈寶都會動心,更何況是三件,這足以見得真元子的品格。
玄坤匆匆將身上的草藥擦去,稀里糊涂的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