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聲,強良身前的圖騰毫無掙扎的割裂成兩半,一道寒氣襲面而來。
那尊魔神被玄坤一劍梟首,猙獰的人身化作源源不斷的雷霆漿液,雷震天遙遙望著這個滅世的場面,嚇得目瞪口呆。
“還愣著作甚!”
玄坤的聲音傳入雷震天的耳中,他這才反應過來,這雷霆漿液對他來說是大補之物,他翻身化作人面龍身的異獸,沖入雷霆漿液中。
“這怎么可能!”
強良終于生出懼意,玄坤躲過他的致命一擊已超出他的預料,這圖騰中的異獸乃是他的本源所在,即便其他祖巫見了也會頭疼不已,沒想到竟被玄坤一劍擊殺,他終于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腦海中回蕩著一個大字逃!
“現在想走!晚了!”
玄坤的聲音在強良的耳中不斷放大,一只布滿寒霜的手掌悄無聲息的拍在強良的臉上,強良再次被砸飛,而他的身上忽然間燃起一層銀色焰火,身形不斷變小,竟從青年蛻變成稚童。
“轟隆隆……”
數座山脈被強良砸塌,玄坤手中鉗著一面銀色面具,正是當年被強良擄走的那枚百面千顏,他掃了一眼漫天塵土,一道暗到幾乎無法發現的雷光一閃而過,玄坤笑道
“金蟬脫殼?遲了!”
七黎瓶被玄坤從脖間扯了出來,他將七黎瓶托在手中,只見七根七彩鏈條從瓶口遁出,沒入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只聞“倉啷啷”一聲,七根鏈條同時發力,一個七尺小兒手腳被縛,從虛空拖了出來。
這小兒渾身是血,當看到七黎瓶口散發出的湮滅氣息后,面上再難掩蓋驚恐的神色,他一邊掙扎一邊哀求道
“道友道友!當年是本老祖不對!你今日放我一馬,本老祖定效犬馬之力!”
“當年道友未嘗想過放我一命,我看還是算了吧!”
玄坤手中法訣一改,七黎瓶的吸力猛然一增,強良瞬間抵至瓶口,湮滅的氣息瞬間攪碎了他的雙腿。
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懼浮上心頭,強良奮力掙扎,卻發現經脈早已被封死,他終于絕望了,后悔當年的所作所為也已經晚了。
“哼!罔為祖巫!”
一道燭紅色的火焰憑空在鏈條上燃起,時間真意生生將七黎瓶的禁錮斬斷,玄坤雙眉微蹙,一只手掌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朝他拍來,他匆忙祭出一掌,兩道巨力相灼,紅灰兩道恐怖的氣勁掀起刺目電芒。
玄坤手中吃痛,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發力,都無法觸碰到那只手掌,而燭九陰的面龐逐漸在煙塵中浮出。
玄坤暗道一聲果然,竟將手掌撤回,他匆匆將七黎瓶收回,立馬向后飛遁,他手掌中傳來陣陣酥麻,他活動活動手腕,掃了一眼燭九陰和他身側的強良后,暗自搖頭說道
“可惜了!”
強良雖然撿回一條命來,但雙腿盡失,他稚嫩的面頰上充滿了痛苦之色,想他身受萬族膜拜,何曾受過這等侮辱,他目眥欲裂的看著玄坤,喝道
“哼!今日這番本老祖記下來,來日定要向道友好好討教一番!”
燭九陰雙眼蒙著紅布,看不出喜怒哀樂,時間在他身側走過,幾乎是一個瞬間,雜亂的虛空再次恢復往日清明,他似乎是在望著玄坤,說道
“有什么可惜的!”
玄坤雙目微瞇,有些不明所以,只見一節暗紅色的斷刃從燭九陰袖中遁出,面對祖巫王這等存在玄坤不敢怠慢,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玄冰神劍握緊。
下一刻,斷刃竟刺入了強良的心口,強良那張稚嫩的面龐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對燭九陰質問道
“為什么?!”
“本王說過,你罔為祖巫!我巫族之人只能站著死,沒有人可以跪著活!”
陰沉的聲音從燭九陰的口中呼出,斷刃上浮起道道紅紋,強良的鬢角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