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不找接生婆,居然找大夫?行人們沒有注意到,這街上剛剛還順風而滾的樹葉,隨著男子的出現,逆風飄去。
一瘸一拐的麻裙大嬸快步上前拉著李避,邊說邊走道“老婦我幫過一兩次接生,還會打打下手,大夫您可抓緊時間!”抬起頭,麻裙大嬸復雜地看了一眼面色蠟黃的男子,這個眼神猶如托付自己的后人一般。
三人從包子店鋪前走過時,那長工左手纏著黑色毛巾,如靜候獵物進入攻擊范圍的野獸一般,沖著林凡點頭一笑道“大夫,您的身上也有血旺之氣啊!”
向前走出了三步的麻裙大嬸猛然一推李之之的后背,兄妹倆受著這般力一個趔趄差點坐在這灰白的地面之上。
“啊!”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街頭,瞬間安靜了下來。街道兩旁的商販紛紛尖叫著四散開來,慌不擇路的眾人見縫就鉆!雖說他們這里靠近邊關,常年見到犧牲的將士被抬回家中。但誰有真正親眼見過活人瞬間變成死人的過程?
麻裙大嬸剛剛側移的身體,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長工這必殺的一豎掌,替李避和李之之擋下這般攻擊的她再無一絲生息。
就這短短阻攔的一瞬,面色蠟黃的年輕人便拉響了手中的沖天哨!長工凝視著面色蠟黃男子消失在巷尾,眼中的殺機更盛,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果斷放棄蟄伏的身份!
那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必須殺!必須死!
一道金光在尋夏城上空綻放開來,似如一朵盛開的艷花,久久不散去。
金響鳴天西北動,破龍千軍崩騰至!
酒樓中的劉平安突然停下了說書聲,靜靜地聽著空中的異響。酒客們瞬間就將酒樓所有能探出身子的地方占了個滿滿當當,看熱鬧也是有講究的,最好有一個安全的遮蔽處,最好有一群能聊得來的捧友!
“如果我記得不錯,上一次這個特殊的信號響起,還是何運鴻向十五路諸侯示警吧?”
“不知道是何人何事引動的這般哨音啊?”
“你別急,多不過日,劉老頭這里買盅酒就能聽個前因后果!”
“也不知道這老頭是什么來歷……”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酒,劉平安推開身后的窗戶,看著天空中的金光呢喃道
“大楚、泰安、選夏、左丘、盛樂、睢陽,中原逐鹿又要開啟混戰了么?六朝的戰斗現在才真正進入尾聲呀……
這泰安的竹葉春,到底是沒有縹醪酒好喝啊!”
扒著酒樓門框的眾人突然感覺到一陣震動,地震么?
不!
是輕騎!
白馬輕騎!
一隊白馬瞬間沖過酒樓門前,像是一道白色的洪流,沖刷盡面前一切阻擋之物。有不少來不及收攤的商販,連人帶攤直接被踩為碎泥,只留下飄飄乎席卷漫天的金黃色塵埃。
這便是當初何運鴻踏破西楚國門的白馬輕騎,號稱天下無人能退其鋒芒的無敵之師。非是這些人單人作戰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們凝聚在一起的這般所向睥睨的氣勢!
同一時間,尋夏城中不少商販更是暗中寫下此等奇觀,張手扔出家中培育數年的信鴿。
尋夏城頭一身紫衣的年輕男子,靜靜地看著這一道白色洪流沖入尋夏城深處,看著漫天飛起的白鴿。一手砸在城墻上,怒聲道
“就是這么個彈丸之地,居然牽動著整個泰安皇室的心!”
尋夏城知縣葉慕波惶然低頭,面上沒有絲毫畏懼,聲音卻顫顫巍巍道“九皇子當心龍體啊……”
九皇子身后一名負手男子瞥了眼城外,輕聲低語道“陛下,城外有內力不俗的高手!”
“哦?比起城中賣包子的從七品翊麾校尉,孰強孰弱?”
“遠遠不及!”
“不用理會城外之事,真想親眼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