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害整個天下之民的藥材、疾病、人……都是李避要醫治的對象。
有些病要用溫和的藥,慢慢調養。
對于危害之病,那就得用烈藥,殺!
李之之此刻卻是開心壞了,若不是之前李避總以她的劍術不夠成熟,不讓她出劍,說什么當日也要和那黑毛巾好好地斗一番!
現在的她,有了這三震劍,豈不是殺那毛巾會如土雞瓦狗一般?
鈺苓好奇地看向這對兄妹,以她十斗的內力,如何看不出李之之的變化呢?
想到這對扮豬吃老虎的兄妹,鈺苓不禁心頭替毛巾會嘆了口氣。那襲殺二人的長工,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若是三人拉開生死戰,也不會是這二人的對手。
“李避,我怎么看不懂你的境界呢?”
李避可不會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所說此刻二人并不是仇敵的立場。但鈺苓終究是選夏的遺民,而他卻是西楚的遺子!
見李避不言語,鈺苓繼續道“不說境界,常用的武器總可以告訴一下的吧?”
“十八般武器,樣樣不會!千八百門武功,門門不通!”
看著李避一臉戲謔地挑逗著鈺苓,李之之伸出雙手學著李避的模樣道“我用雙手成就你的夢想!我將必殺的武器,融于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我哥的武器,便是他全身的每一個部位!”
鈺苓微微一愣,渾身都是武器?江湖中有這樣的高手嗎?
三人各懷心思,倒使路程加快了許多。
……
何運鴻雙眉如星劍,穿一身紫袍金甲猶如參天巨樹,傲立于雁門關下,雙手倒提巨斧,身后背負一柄長刀,與這天地之氣融會貫通。
就這一人的氣勢,便足以鎮守西域十六國,不敢躍雁門關半步!
何況他的身后還站著密密麻麻的三十六個方陣!
博小二穿一身青袍書生之衣,扇著一柄破爛的蒲扇,瞇著丹鳳眼眺望著遠方出現的三道人影,低頭看了一圈自己的衣著打扮,喃喃自語道“我這已經是最好的一身衣物了,雖說洗得發白,總該是完整的。大將軍可莫要怪我不識禮數啊!”
縱覽整個西北三軍,能站在何運鴻身后的人,也就只有二狐四狼六人!西北狐博小二,便是這運籌整個雁門關之人,至于其余五人,此刻則在邊關前線御守西域十六國。
何運鴻輕咬下嘴唇,心頭更生憤怒。倒不是怒他身后的生死兄弟們不夠重視此次的接待禮,而是聽著博小二含沙射影地說著邊關的實情,心頭對中原廟堂的一群廢官諸侯,憤恨不已。官居西北邊關二把手的博小二尚且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何談三軍的眾將士呢?
就因為怕西北邊關強遍全國,不僅不給好的郎中,甚至連必需的生活物品都配不齊。
諸多將士們受傷后,包扎傷口的藥布都是靠著各自的棉布內衣,這也是為何諸多將士除了盔甲,甚至連一套完整的衣物都沒有。
三年,何運鴻在這里三年,卻是一年比一年憤怒。
若不是西域十六國不到秋季不發動戰爭,對方要是改為軟刀子不和他們硬拼只打消耗戰,足以生生耗死他們。
憤怒的血,就是何運鴻滴落在心頭的淚,當他的兒子死在他自己的懷中之時,緊捏著他的衣角哭泣道“父親,能不能給我干脆的一刀?我不愿意這樣茍活啊!”
何運鴻忍著心頭劇痛,生生殺死了自己胸前挨了十四刀、身中四箭的兒子,生命力在戰場上如此頑強的兒子,卻是忍不住戰后無盡的傷痛。
雁門關又有多少這樣的兒子呢?
何運鴻親自去了一趟皇宮,整整一百白馬輕騎,去時百人,歸來三十!
這就是這個廟堂給他的回答,這就是十五路諸侯朝中退朝時對他所說的“路上小心”!所有人都以為這戰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