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吹橫身躲過拓跋氘的撼地墜擊,這一下拓跋氘明明看著這臭和尚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哪里還有移動的機會,便用著全身的力氣,劈下了這一擊!
馬刀全身沒入地面,卻又是絲毫沒有傷到戒吹。
戒吹像是普渡眾生的老僧,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道“讓施主見笑了,居然又被我躲開了!
你心性狹隘,就適合練那種可以自宮的小人之劍,沒有陽剛之氣,如何能練出這馬刀的剽悍之氣呢?一副小娘子的模樣,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是因為小時候搶不到母乳喝嘛?
說你兩句,你這氣血就又不平了?
偏偏打不過我,還說不過我,還只能生悶氣。
我勸你最好控制控制自己,沒了馬刀你這小拳拳根本傷不到你僧爺爺的金鐘罩!
莫不是你是那西域的女子,在女扮男裝?怎么臉色越來越青黑了?心里不爽就說出來,你僧爺爺連豬都能超度,還不信度不了你!
你可能從小就被雪藏起來了,練著不適合自己的功法,干著不稱心的事,家族中人這么對你,你還沒看明白么?
他們只是利用你罷了!你的生死對他們并不重要,你看你廢了這么大心血去趕路,或許你回去還是不達目的。
被人當作傀儡使用了一生,臨了還不覺悟嘛?”
“還不覺悟嘛?”
李避一愣,五年不見這話癆,他居然掌握了佛音這般高深的武藝!
可以洞穿人之欲念的佛音,是通過內力控制聲音的一種特殊功法,不是悟性、不是勤奮就練得出的。要有對于聲音的靈性,要有精通佛經的佛性。
不然江湖中威力滔天的獅吼功,為何會的人寥寥無幾呢?
戒吹的聲音直接抨擊在拓跋氘的心頭,拓跋氘像是聽到了撕裂蒼穹的雷鳴之音,淅淅瀝瀝的小雨澆潤在他干涸的心頭。
一絲清涼之意從胸中迸發而出,拓跋氘一頭插入面前的黃沙之后。那清涼之意便是拓跋氘的心頭之血,正如戒吹所言,成為樓蘭的可汗是他壓抑了一生的想法。
此刻精疲力竭,又被戒吹一番戲耍之后,突然被佛音灌體,拓跋氘的眼中出現了他回到樓蘭,將布道者上交卻被家族賜死的畫面。
拓跋一族根本不需要他,他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工具人,可有可無!能代替他的人能從烏孫排隊到夜郎西……
崩潰之下,怒氣心生,炸裂心房而終!
看著吃了一嘴沙的李避,戒吹蹲在一旁看著李避道“避神醫,你他娘神了!你咋預言這么準呢?你說下次再見我,咱兩絕不是同一種他人徒弟的身份。
這是為了完成自己的預言,而故意被人活捉,給我一個英雄救避的機會嘛?
我……”
李避可知道這話癆一張口就沒完沒了,好歹先幫自己解開,二人坐下慢慢談不行么?
戒吹握住拓跋氘的馬刀刀柄,尷尬地看了一眼李避道“我拔不出來……”
“你不能直接用牙給我咬開么?”
“對喔!”
一番尖銳的磨牙之聲,解開脖頸和雙手的束縛。
長時間的脖頸束縛,壓迫著他的胸腔,只能半肺呼吸,大口喘息著的李避終于感受到了全肺的呼吸是多爽。
拓跋氘當真是很熟悉人體的結構,反關節的綁住李避的膝蓋,加上他倒地的面部朝下,李避絲毫不能憑借自己掙脫對于雙膝的束縛。
只得高高撅著屁股,等待戒吹的援助。
旗老三虎虎生風如蒼鷹一閃,前面就是樓蘭國的領域,若是讓布道者被俘虜進樓蘭那可不好辦!
旗老三只是輕功了得,講難聽也就是只會逃跑,傳個信還有用,真正一對一的話倒是打不過同境界的高手。
但同境界的高手卻也不可能打到他,這和戒吹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