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橫立,銅眼如鈴,此人不正是何運鴻么?
鈺苓心中一頓,大將軍不是和博小二去武德營了么?出現在這里的“何運鴻”,顯然是有問題的!莫不是和她一樣,掌握了面具之術?
為何黃三千一眼就會識破他的身份呢?
鈺苓顧不得多想,作為場中唯二的斗境高手,她不得不拉出進攻的姿態(tài),擋在眾人身前。
立于第九級臺階上,那人停下了腳步道“我這面皮在外可是暢通無阻,沒想到在這里一照面就被識破了,自欺的面具,果然只能自欺。
面對皇恩榜上第二名的強者,一點用都沒有。
黃大人能讓我的心頭生出這般恐懼之感,看來今天之事要變得麻煩許多了。
不知黃大人,可愿意將這兩名年輕人交由給我呢?”
黃三千嘆了口氣道“我不在乎你是誰,想不到毛巾會的勢力已經強大到了這般地步。
靠著這般偽裝,也無怪乎何運鴻會頭疼你們的暗殺。
只是老夫已然是土埋到了眼睛的人,可見不得后輩死在我的眼前。
不知你是六公子的何人呢?”
“黃大人見笑了,您也不用詐唬我。
您不愿交出這二人,我也不強求。
畢竟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主要也不是因為他倆。
我們毛巾會只是一個商盟,一切能掙錢的生意都會接觸一點,泰安能奪天下,自然離不開我們的幫助。
不知您愿不愿意和我們做個生意呢?”
黃三千輕輕摘下左右的假手,露出根根銀絲,動了動肩膀道“生意人可不會無利起早,你們能給我什么呢?”
“我們毛巾會的勢力退出西北,這個條件您滿意么?”
“年輕人到底是有活力,這般買賣我倒是真不好拒絕,不知你們又想要什么呢?”
“泰安皇廢除了二皇子之名,卻依舊把二皇子之位留在那里,我們便是來接二皇子回家的。
一個人換雁門關的干凈,這筆買賣可是我們毛巾會為數不多的賠本買賣。”
鈺苓一愣,莫不是戒吹是那泰安皇子?無怪乎他會有這般得天獨厚的氣運,只是戒吹會是那尊貴的身份么?
黃三千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到底還是太小看這毛巾會的勢力了,居然連這般消息都有所了解?
“我也不和您打啞謎了,趙邦當年在民間有個私生子,為了保留他的骨肉,暗中讓黎傾將其收入了皇城司。”
說著,六公子的衣袖中抖出一柄青銅色的虎面小斧,繼續(xù)道“解甲漢的兒子,趙風宸便是你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吧?
若是您不給的話,今日我勢必要將這墓中的三人帶走一人,看看威名陣陣的黃三千能不能守住我皇恩榜五十五的鬼斧呢!”
迎著頭頂的夜光石,黃三千輕聲道“幾年不在江湖走,莫不是真當我們已經被你們這些后浪拍死在了沙灘上?”
一道銀絲瞬息間直射那男子的面頰,肅然之聲,在這空蕩的墓室中清鳴不止。
帶著何運鴻的面具的男子,橫立斧面蕩開這銀絲的攻擊,雙腿驟然發(fā)力,內力爆發(fā)出的聲響絲毫不在鈺苓之下。
身形騰空翻轉,如蒼鷹撲食一般,直逼坐在場中調息的李避和戒吹。
被男子蕩開的銀絲一分為三,順力回收之時,徑自纏在李避、戒吹、鈺苓三人的腰間,黃三千倒是戰(zhàn)斗經驗豐富之人,這一擊佯攻,實則是為了將眾人護于自己身后。
“原本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實在是這墓中重要之人太多了!泰安的小皇子,西楚的救世之才,還有選夏藏起來的麗珠。”
男子興奮地一聲呢喃,落地瞬間,身形一頓,直逼一旁的小男孩。
黃三千便是內力深厚,奈何銀絲拉動三人已是極限,哪里還能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