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趙澤的身體,讓他平躺于木床之上,將高枕墊于趙澤脖頸之下,李避輕輕解開這趙澤名貴的紫色衣袍。
看似薄薄的紫袍之衣,底下竟是有七層薄紗,輕嘆一聲泰安的奢侈,摸著這衣服的面料,李避又皺起了眉頭。
泰安的紫色從何而來,李避不得知,但是這顏色和烏孫國祖地中的薰衣草的顏色卻是一模一樣。
雁門關中的六公子和紫毛巾,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李避小心地用自己的小刀,劃了劃這材質特殊的紫衣,能開膛破肚的小刀,竟是連這衣服的外皮都沒有滑破。
那枚直接沒入趙澤后背的匕首,又是何種材料呢?
李避突然想起了當年自己在古書上看到的一個門派,該門派雖然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是其獨特的龜息術和暗器的磨制之術,堪稱名傳千古。
便是曾經擅長暗器制造的睢陽皇朝,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半本此門派的絕學之術,半本便讓睢陽強大至建立朝代。
那個宗門又怎么會消失呢?
刺門!
也就只有刺門才會擁有這般技術,莫非早就消失的刺門其實是暗中歸降了泰安?
怪不得泰安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讓李避父親,強至江湖絕頂的男人,都不得深入其中。
“怪不得當年老爹說,泰安的水,可不止表面上的這一點點。”
李避深吸一口氣,現在想和泰安為敵太早了些,抓緊時間培育自己的勢力才是重中之重。
不然一旦趙邦駕崩,整個天下大亂,哪里還有時間給李避慢慢發育?
雙手摸著趙澤的皮膚,李避發自內心地感嘆著,到底是從小就用名貴的藥材泡出來的皮膚,這般絲滑,碰一下似乎都可以弄出水來。
小心地從趙澤胸口側面切割開來,輕點聚攏在趙澤肺邊的血泡,李避凝心聚神地引導著血液從自己的切口流出。
趙澤一直鼓著的胸口,終于恢復了正常,李避再拿起旗念苒之前備下的針線,小心地縫好了趙澤的傷口。
傷口的切口過大,必須多縫幾針,李避雙眼一瞇,縫了個“李”字。
在傷口的另一面,李避原本想縫“避”字,奈何筆畫太多,傷口太小,總覺得不合適。
于是就把趙澤的傷口又切大了幾分,房頂上的黑衣人不知李避為何故意切大傷口,感受著趙澤平穩的呼吸,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喘出一口粗氣,忙活完的李避看著趙澤這般模樣,輕笑道“精彩就要開始了!”
收好屋里的種種工具,李避抬手寫下三份處方。
四物湯熟地、當歸、白芍,各二兩,川芎一兩;
當歸補血湯當歸四兩,黃芪二兩;
八珍湯熟地、當歸、白芍、沙參、白術,各四兩;茯苓、甘草、 川芎,各二兩。
停下手中的筆,李避一一鋪好道“凈水泡制一個時辰,熬干添水,熬制三次,取濃湯趁熱服下。
早服四物湯,晚服當歸補血湯,七日后可勉強下地;
按此法服用十日,十日后早晚不變,中午加服八珍湯,約二十日可無大礙。”
背好自己的藥箱,一陣微風拂過李避的面龐,眨眼的瞬間,一錠金燦燦的金子放于桌角。
李避不屑地一笑,轉身走出了屋內。
“你以為我治病真的是為了金銀么?”搖了搖頭,李避甚至沒有多看這金子一眼。
李避踏出屋門時,下了一整日的雨水,款款漫過了腳邊。
黑暗中第一個沖入李避懷中的是李之之,第二個就要沖進屋中的便是余述生。
李避側身避開余述生,抬腳就要進入屋內的余述生突然倒飛而出,趙澤休息的房門無風自閉。
李之之驚訝地呢喃道“這里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