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著說話的敵人,這不是看不起他么?
咬咬牙,霍冥還是停下了繼續(xù)的攻擊,實在是這家伙口中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震撼。
“難不成少主天生就有策反的能力?這么多年,俺還沒見過哪個勢力有能被策反的碟探。”
軍帳中的眾人走出軍帳,此人的樣貌,眾人自然熟悉。
這便是尋夏縣接替葉慕波的兩位知縣,只是不知為何此人會抱著一堆裂開的尸體。
昆定低頭將子舒的尸體放于面前的平地上,便是寧可自己的胸骨塌碎,昆定也沒讓子舒的尸體受到傷害。
緩緩展開左手的毛巾,昆定又轉(zhuǎn)過身,解下自己背后的虎頭鍘刀。
毛巾會的鯉魚毛巾!
皇城司的銜尾蛇!
此人竟是身兼二職?
“什么事,讓你不惜付出這般代價來找我呢?”
“孫黎楓沒有來,來尋夏城的將軍是毛巾會的薛瑟,江湖人稱血色毛巾。”
何運鴻沖霍冥使了個顏色,霍冥退在一邊,但是懸起的大錘,一直放于昆定的頭頂不遠處。
“我想讓血色死……但八成是做不到了,我只求你……只求你幫我縫好我的愛人可以嘛?”
世間八萬字,情字最傷人。
李避錯開身前的二人,緩步上前。
昆定突然張開了右手,眾人一陣錯愕,還以為是什么暗器,楚九直接橫身于李避的身前。
一兩白銀。
“你在尋夏城包子鋪治病的時候說,你救富人,要收一兩白銀,我特意帶來的,我只求你幫我縫好子舒,可以嗎?”
讓一個男人奔潰的方法有很多種,最致命的還是擊碎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
江湖之人,人重視之物雖有不同,唯有情,是眾人的通病。
碰不得,治不得。
一個人一生充其量也就最愛一個人,往后尋找的,都不過是那個人的影子而已。
拍了拍楚九的肩頭,李避走到了子舒的身邊。
明顯此人是在無比驚嚇中離世的,緊繃的肌肉,跪姿的模樣,只是他的傷口未免有一些太鋒利了。
不像是刀劍之傷,能將人從中一分為二的力量,顯然出手之人也不是一般人。
“是……薛瑟出得手么?”
李避當(dāng)著昆定的面輕輕用昆定的布條,將子舒的尸體錯位對接好,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針線,李避雙手翻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