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瑟的內斂不同,胡言歌巴不得李避再強一點,只有踐踏真正的強者,才能顯出他的才能。
而他不知,此刻的李避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瘋子,他居然敢去撩撥老虎的屁股。
暗罵一聲蠢貨,薛瑟不經意間退了半步,獨留吳留香在少主身前抵擋。
吳留香提起身側的刀鞘,三顆猩紅的骷髏頭附著其上,暗紅色的刀鞘勾勒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胡言歌學著吳留香的模樣,轉動著自己腰間的兩柄黑色刀鞘,雙手拄刀而立,朗聲道
“血刀門,胡言歌!
今日便讓你這年輕人知道這江湖的天高地厚。”
吳留香心頭暗罵這腦殘的少主,居然在此刻招惹這家伙?薛瑟明明說等他酒醒便可,一旁還有一個半步大宗師……
這胡言歌是真的蠢!
李避帶著渾身的魔煞之氣,一步步走向這如臨大敵的血刀門眾人。
萬人包圍之中的李避,只從這里感受到了武器的氣息,沿著這般淡淡的危機漫步而來。
薛瑟也是不得不站定于胡言歌身前,此刻的他已經在計算著自己逃跑的路線,想著回去后應當如何向孫王去報告尋夏城中事。
“薛瑟,莫要讓周圍的拒奔軍參與到這般戰事中。尋常的士卒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你之前就做得很好!
此人越強,對我便越有利!”
薛瑟和吳留香同時暗罵一聲白癡,這被血刀門門主寵大的孩子,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能秒殺十名斗境的血刀門弟子的李避,究竟有多恐怖。
尋夏城頭。
潛伏已久的日輪花的高手,頃刻間便將城門打開,十萬邊關大軍沒有受到絲毫阻攔,便進入了尋夏城中。
若不是薛瑟將今晚的拒奔軍全部調入問柳樓,怕是此刻尋夏城前,已經開始了一陣血戰。
何運鴻帶著兩柄巨斧,右手一揮,昭念和段秋生各自帶領自己的人馬,沿著一東一西兩個方向沖著知縣府和兵營沖擊而去。
霍冥和柳志遠被安排回防西域來敵,何運鴻帶著鈺苓、白馬輕騎直逼問柳樓。
鈺苓看著身前那道引路的黑影,輕聲道“此人的輕功竟是如此了得,莫不是墓陵軍皆是這般高手?”
何運鴻神秘地一笑,李避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三年以來,自從他當上這西北王之后,他的生活再也沒有這般開心過
“苓狐,若是放在之前,我可要懷疑你是不是插入我雁門關的紫毛巾啊!
墓陵軍是栗帝留給李避的后手,他們的神奇與強大可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當年的栗帝,那可是江湖與廟堂中人,皆會畏懼的存在!
身為栗帝的影子,怎么會有弱者呢?”
輕嘆一聲,何運鴻座下的寶駒又提了幾分速,他的眼中泛起一絲濕熱,心頭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世人正是因為尊崇栗帝,才會對他這滅了西楚的大將敬畏有加。
實則他現在的一舉一動,皆是按著栗帝布下的后手,有條不紊的進行。
栗帝獨一人,生前就布下了這一盤大棋,陰陽兩隔,卻能和天下人繼續爭斗。
他何運鴻不過是栗帝的一個愛徒而已,又有何德何能稱為西北王呢?
李避,你可不能出事啊……”
一道道驚鴻鴿,比起尋常的信鴿傳信更快的動物,飛出尋夏城,它們腳邊帶著的是一個個震動中原的事情
“孫王未按天子要求,親至尋夏城!”
“孫王道藏派被全滅,問柳樓驚現百香俓娥!
“拒奔軍布下五萬大軍,橫圍問柳樓。”
“問柳樓驚現八門遁甲之術,西楚傳人再現江湖!”
“何運鴻力破尋夏,主動出兵,圖謀不明。”
……
兩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