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何運鴻敗了,怕是天子就會拿著九皇子的事,好好做一篇文章了啊。
眾人起身之后,胡言歌沖著童讓再次作揖道
“血刀門少門主,胡言歌,向皇城司請罪。
血刀門培養下屬不利,導致其犯欺君之罪,原本我等就是江湖之人,無意涉足廟堂。
此番事了,血刀門嚴查門內弟子,不解決宗內問題便不歸江湖。
一宗之罪,不牽扯孫王之名!”
童讓微微皺眉,這胡言歌倒是個人物,果真不愧血刀門少主,見招拆招的功夫著實了得。
只是這些話,莫非是孫黎楓早就定下的?
他既不摻和這次的禍水,更是埋下了這般后手,看似失敗,卻不想一個簡單的計策,就躲開了天子揮下斬斷大勢的長刀。
童讓扭頭將圣旨遞給何運鴻,捏著平翹的蘭花指,細聲道“大將軍莫要高興得太早,九皇子和經略使終究是在雁門關出得事。
您還是想著辦法,如何解決這般難事吧。”
看著一臉得意的何運鴻,童讓忍不住出口打擊。
再看了眼眾人身后的李避,童讓在心頭濃墨重彩地記下了這個強大的小子。
“百香娘娘……”
“滾!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他們不敢動你,不代表沒人不敢動你,惹急了老娘,殺了你給雁門關當投名狀也不是不行。”
君芷茵的聲音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童讓也知道此次西北之行,終究無法完成任務了。但是他卻不死心,悄然走向君芷茵。
胡言歌再次抱拳,只是對象換成了何運鴻
“還請大將軍告罪,此番雁門關之行,拒奔軍只為清除異己。
大將軍依舊生龍活虎,我血刀門慚愧萬分。
實不相瞞,在此地十里外,還有我等布下的四萬大軍和諸多秘密武器。
這般孫王的特產,便留在此地,以告慰邊關之軍。”
何運鴻如何聽不懂這胡言歌有意離去的消息,只是他可見不管有人騎在他的頭上,四萬拒奔軍又如何?
“血刀門少主倒是客氣了,小小年紀有這般胸襟實屬了得。
我何運鴻也放下話,只要你們拒奔軍放棄身邊所有的武器、馬匹,我十萬邊關軍就放你們離去。
胡少主也聽到了,畢竟尋夏城現在是邊關之物……”
胡言歌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天經地義一般“理應如此,三軍聽令,所有人原地放下配備武器,留下馬匹。”
童讓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剛剛的血刀門可是要不死不休的,怎么轉眼間就和好了呢?
此刻,何運鴻有一絲懊悔,他應該帶博小二來的,不然也不用自己費腦子。胡言歌這么直接答應了他,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胡言歌這般滴水不漏,雙方大軍皆是和平后撤。
胡言歌看著四萬拒奔軍身后的邊關之軍,擦了擦額頭的汗跡,若不是他的兄弟趙澤暗中傳信給他,他還未死……
這場戰斗要是打起來,足以將孫王的勢力給一次性抹除。
單就一個欺君之罪,就夠孫黎楓喝一壺啊!
心頭暗笑著,覆于高馬之上的胡言歌,看著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屋檐飛過,低喃一聲
“有趣了,王婼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王婼熙可顧不上周圍的注視,此刻的她,只擔心那個男子。
何運鴻眾人圍繞在李之之身邊,看著久吻不起的李之之,也不知該如何勸說。
李之之心頭也有所著急,但凡是她有一絲松口,李避的渾身瞬間便開始躁動。
一道紫衣靚影飄然而落。
紫色,可不是尋常人能穿的顏色!
細碎的長發,精美的發簪,額頭帶著芳香的汗珠,面龐上映襯著一絲紅潤。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