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絲顫抖。
“沒事啦,我就是想和戒吹一樣,換一個和尚的身份行走江湖,豈不是更容易么?”
映著李之之淚水的藥碗,被塞入李避手中,李之之身后的戒吹默默嘆息。
能說會道又何妨,二兩傷心道出個束手無策。
李避將那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湯藥,一飲而盡,看著李之之道
“你不是想吃宗周的涼皮,金陵的燒鵝,錢塘的小籠包……明日,哥就帶你出發???”
……
翌日清晨,李避和戒吹換上了一身中原僧人的灰色僧袍,各自斜挎著一個黑色的藥箱,二人靜候于約定好的靜謐之處。
戒吹看著遠處的走來的兩道人影,輕聲道“你若出事,李之之的下半生我會好好照顧的?!?
“那我說什么也得多活幾年,不能讓你太早得逞?!?
“你可不能這么默默無名的死!”
戒吹背過身去,這趟江湖行,怕是李避對李之之最后的陪伴了。道韻的反噬,凡人如何能承受呢?
尋夏城中多出了一絲世間煙火,裊裊的炊煙飄散于高空,雖不有人聲鼎沸,亦是有一息濃郁的生機。
蹦蹦跳跳的李之之,果然是心事不過夜,事已至此,倒不如和李避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
只是看著李之之和鈺苓也是一身僧衣的打扮,李避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疑惑。
笑嘻嘻的李之之,猛然掀開了自己頭頂的草帽,露出了一頂精光锃亮的光頭。
李避和戒吹情不自禁地抱著獨自笑了起來,笑聲爽朗而豪邁,聲音卻是愈來愈小。
李避上前,一把抱住李之之,輕聲道“丑死了。”
枕在李避的懷中,李之之滿足道“你還不得是喜歡死我了?你應該學學你喝醉的模樣,油嘴滑舌還挺好聽的呢。”
戒吹看著鈺苓帶著同樣的草帽,心頭暗道應該不會吧。
迎著戒吹疑惑的雙眼,鈺苓微微頷首,揭開草帽,露出同樣的光頭道“一家人,總得整整齊齊的?!?
都說人靠頭發,馬靠鞍。這鈺苓惹禍的臉,沒了那頭發,似乎整個人又帶上了一絲別有韻味的仙氣之感。
合十雙手,戒吹面色微紅躬身道“歡迎二位入我僧門,不知二位女施主可想好了法號?”
李之之離開李避的懷抱,雙手叉著腰,一臉得意道“本大師法號元之!”
戒吹一臉黑線,這家伙倒是毫不客氣,一個法號就比自己高了兩個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