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這些死去之人的脈搏,李避怒聲道
“好狠的手段,全是和蕭君赫體內相同的毒藥,一定的時間得不到解藥,就會毒攻心房。
看來這毛巾會,從始至終也沒有將蕭君赫完全信任?!?
戒吹皺著眉頭,走向李避,展開手中的記錄小冊。
密密麻麻的記錄,詳細地記錄著這些活人和尸體的去向,貨主的姓名,價格一應俱全。
戒吹雙手握緊了這卷軸,每一行的小字,帶來的都是一個家庭的悲痛。
好狠的毛巾會,好狠的惡心腸!
李避看了眼一旁站立的日輪花之人,輕聲道“我們先回九黎城,這里交給你了?!?
看不出性別的黑衣蒙面之人,輕輕頷首,靜靜地站立在蕭君赫的身前,擋住了他一臉血腥的死相。
“我在蕭府十年,沒少受侯爺的照顧,還請少主成全?!?
李避嘆了口氣,看著莊稼漢背起肥壯的蕭金銀,輕聲道
“死人的夢想,還得活人繼承,江湖還很長?!?
黑衣人身形微動,搖頭不語。
待著眾人離開,他來到之前射出方標的男子身旁,連點其身下穴位。
假死的男子砰然坐起,看著場中狼藉的一幕,憤怒地揮拳砸在地面之上。
“你收尾,我去找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周圍還有至少七十名高手護衛著!”
“有些事情,不是死不死的問題,是做不做的問題?!?
……
歸路寂靜,無人多言。一方面眾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一方面李避得來的交易記錄有點過于沉重。
七人坐在馬車中,戒吹獨自一人吆著馬車,一路上竟是沒有遇到絲毫阻攔,仿佛有人提前清除了一切的阻礙。
李避為眾人一一包扎了傷口,看著莊稼漢一直捧著那柄承影劍,滿臉的欣喜,宛若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一般。
沈知憶捏緊自己的衣服,看向莊稼漢道“麥大俠真的要去尋夏城了么?”
麥亦輕輕點頭,不舍地將小劍遞給李避,輕聲道
“這柄劍,本名西楚承影!
便是當初栗帝贈予我的寶物,后來我給了我的兒子,想不到我兒子又將它給了少主。
我莊稼漢一生波折,早已經厭倦了江湖的廝殺,我要在尋夏城種兩畝地,靜靜地等我天下第一的兒子歸來!”
麥亦的臉上洋溢著一絲幸福。
李避聞言,心頭一動,看向麥亦道
“麥叔能否幫我尋夏城居民學會種植之術?地處西北偏僻之地的居民,對于糧食的種植并無多少經驗?!?
“沒有問題,我莊稼漢的種植技術和我殺人一樣,皆是好手!”
“沈捕頭可愿去我尋夏城,當那監法行法之人?”
沈知憶握著手中的長劍,心頭一陣茫然。
黑衣紅云泰安巡捕長袍,可是他卻從沒有為自己的身份自豪過,仿佛眾人都在處處限制著泰安的王法。
這片江湖給他的傷痛太多了,他還未成長的正義夢,已經隨著自己的同伴,一同死在了蕭府。
“西楚之法,法為底線!
越法者,必有所懲!”
李避看著沈知憶眼中流露出的希望,說出了這般話語。
“西楚臣子犯法當如何?”
“與庶民同罪?!?
“大功者可有特權?”
“功過涇渭,賞罰分明?!?
“將相王侯當如何?”
“這法既能管我,為何不能管眾人?”
“少主倒是說得一口漂亮話!”
“你可以當作我是在籠絡你,若是你在尋夏受到一絲不公正的待遇,大可直言于我。心有不滿,再決去留可好?”
“為何這般低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