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倒塌的震動,讓街對面的眾人,滿面驚容地看著這般變故。
剛剛還是一個小二層樓,現(xiàn)在居然成了平地?
沒有地震,沒有攻城之戰(zhàn),這般房屋又是如何倒塌的呢?
莫泊懷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看著絲毫不能動彈的葉洛堯,一字一頓道
“明晚此時,我派人去紅石派看一看,若是還有紅石派的人還在姑臧城。
你們的下場,和這般房屋一般。”
莫泊懷甚至沒有和葉洛堯有絲毫交流,就憑著一招,告訴了所有來到姑臧城的江湖人士,這里到底誰說了算。
葉洛堯心有憤恨,只能無奈離去,果真他們對于八震門收集的情報都是無用的。
莫泊懷的實(shí)力,竟是還在大宗師之上……
大宗師之上的境界,周圍的江湖人士沒有一人看不起葉洛堯。
在他們眼里,葉洛堯就已經(jīng)代表著巔峰,而莫泊懷已經(jīng)站到了他們能幻想到的,頂層之外的境界。
議論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稱呼莫泊懷為武林盟主!
李避輕輕地捧起隴濤義的尸骸,收攏起片片碎骨,用自己披著的僧衣款款包裹。
用生命最后之光,綻放自己一生守護(hù)的俠義,即便渾身斷成碎片,誰又能看不起他?
這般豪杰之士,當(dāng)真值得所有人的敬重,說什么李避也要修復(fù)好他的受傷之軀,讓他完整地離開這個江湖。
莫泊懷趁著這點(diǎn)時間,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輕聲對著一名執(zhí)法之人道
“傳信給鷹派,姑臧城紅石派的地址,歸他們鷹派!”
看著身邊的那座巨型黑曜石,莫泊懷輕念著這首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真理照江湖。
雖是改編之詩,本教倒是懂了你一生的執(zhí)著。
隴濤義,你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江湖龍?zhí)装。椗蓵驗(yàn)槟愣绕鸬摹!?
莫泊懷看向另一名八震門執(zhí)法人,凝聲道“好生保護(hù)這塊巨石,待鷹派搬來姑臧城,我便將此石贈予他們做開宗之物!”
“喏!”
……
在八震門寬廣的庭院中,李避顧不得四周那些能靜心凝神的盆栽之物,此刻他的心情何嘗不是復(fù)雜的呢?
江湖為什么讓人感動?還不是因?yàn)榻胁还胁黄健?
若不是遇到了他們,這隴濤義今日的下場怕是尸骨無存!
隴濤義躺在產(chǎn)自夔州的絲綢之布上,李避小心翼翼地將他全身破碎的骨骼碎片一一分揀開來。
一個武者,對著堅(jiān)石能將自己的右手打斷,需要不小的勇氣。
能將自己雙拳、雙腳、雙肘、雙膝、甚至額頭同時撞斷的,這已經(jīng)不能用勇氣來形容了。
李之之坐在一邊,幫不上忙的她只能靜悄悄地等待著。
戒吹盤腿誦經(jīng),只動唇語,卻不發(fā)聲;
鈺苓心有所念,心頭嘆起那紛擾的江湖。
默契的三人沒有一人出聲,只是一股莫名的情感充斥在三人的心中。
李避輕輕地將一塊白布遮蓋在隴濤義的面孔上,被那雙眼睛盯著,李避的心頭總會發(fā)毛。
如果隴濤義一開始就是為了讓鷹派駐扎進(jìn)紅石派的領(lǐng)地呢?
如果一開始這就是隴濤義算計(jì)好的呢?
如果一開始這就是莫泊懷設(shè)下鏟除紅石派的局呢?
李避越想,心頭越寒。
長久地處身在廟堂的勾心斗角中,李避看什么竟是都帶上了一股套路的顏色。
“鈺苓,若是你知道一場必死的戰(zhàn)斗,你會不會參加呢?”
鈺苓沒想到很久沒有和她說話的李避,居然突然問她這樣一個問題,略一思忖,鈺苓盤腿坐在李之之身邊道
“不會?!?
“若是那